一陣狂風掃過,紫衣道人的頭發突然散落開來,長發之下,一副發怒的表情看上去甚是恐怖。
半截長劍在手,紫衣道人氣聚丹田,十足法力聚於手中,在這短短的聚氣之時,他的手掌竟變得通紅,散發出幾道微弱的白煙。
“紫薇,你還不住手!”
說話的是一個老者,聲音從遠處傳來,震到眾人的耳朵裏,竟有種眩暈的感覺。
真元五人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一個青衣老道持著拂塵從遠處徐徐走了過來。
“這不就是用麵壁陣困住我們的老道嗎?”穆婉靈首先認出了這個白發蒼蒼的道人。
“他叫?對了,青石道人!”蕭寒雨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思慮出這個名字。
紫衣道人聽到此聲,雖心又不甘,還是止住了自己的斷劍,他冷笑著說道:“哼,師伯在此,小侄哪敢放肆!”
“既然你還認得我這個師伯,就該速度離去,省的我在你師傅麵前言你的長短。”
“師伯休要騙我,誰人不知你與我師傅已是水火不容,我何須怕你告我一狀。”
青石道人麵色變得嚴肅起來,他正過身來,對著紫衣道人說道:“你師父當年走了歪路,是我這個師兄的不是,但你又何須走你師父的舊路,落得個遺臭萬年的名聲。”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師伯來管!何況,時至今日,年老的師伯也不一定是小侄的對手吧。”
紫衣道人說話間,長衣之下竟掏出一把短刃,冷然向著青石道人刺去。
“小心!”趙子羽站在紫衣道人的身後,看到他陰招出手,不由失聲提醒了一句。
青石道人或許是因為年邁,竟沒有聽到趙子羽的提醒,仍是碎語勸說著自己的師侄。
紫衣道人的身手是趙子羽等人從來沒有見到過的快速,從一開始的逃離他們五人的包圍圈,到分分鍾殺死舞台上的國王一家,舉手間都能領略到一種閃電的移速。
而此時,紫衣道人短刃已經出手,頃刻間,就要刺在青石道人的身上。
就在這一瞬之間,兩根手指猛然夾住了刺來的短刃。紫衣道人連忙收手想要拔出短刃,卻被兩根手指虎鉗一般卡住,竟然無法抽身。
“紫薇,道法自然,巧取豪奪可是修身大忌啊!”
紫衣道人眼見抽不出短刃,臉上漲得通紅,隻好甩手放棄兵刃。
“沒想到師伯本領仍然出神入化,小侄服了!”
紫衣道人台上拉住皇後花下惠的手,急速般從舞台上離開了。
趙子羽等人準備上前追趕,被青石道人一把攔下。
“他本也是個可憐人,便隨他去吧!對了,你們五人中,誰是不知道人的弟子?”
趙子羽聽到青石道人提到自己的師傅,暗自點了點頭。
青石道人上下看了趙子羽兩遭,大笑道:“剛才就是你提醒我小心紫薇的?哈哈,不愧是不知道人選中的弟子,像是他的作風。小夥子,好好練法,以後咱們有緣會再見麵的。”
趙子羽完全聽不懂他的意思,訕訕的摸了摸後腦勺,退到了人群之中。
青石道人看著舞台上鮮血橫流的屍體,深深的歎了口氣,感歎道:“這個可憐的國家啊!”
“感歎有什麼用,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了!”蔡遠黯然神傷的說道。
“你就是公主的心上人?也罷,既然公主把這個國家托付給你了,你就好好的把它守護到底。”
“文惜都死了,我還活著幹什麼,誰要守護這個無情的國家,無情的世界。”蔡遠的眼淚淌在臉上,說到最後竟然哽咽了起來。
“記住了,年輕人!你要是愛公主,就要學會保護她愛的東西。她又何嚐不憎恨自己的命運,不憎恨自己的婚姻,可是她選擇了饒恕,你要繼承他的意誌。”
蔡遠又是哀歎了一聲,“我一介文弱書生,拿什麼守護這個滿目瘡痍的國家。”
青石道人拂塵一擺,淡然說道:“我這裏有三門九法十八陣,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做我的弟子,跟我一起守衛這個國家。”
蔡遠眼眶裏的淚水忽然肆意直流了下來,他的喉結蠕動著,想說一些上麵卻還是沒有說出來,他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大聲叫道:
“拜見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