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爺的本事想殺死多少人在下都不該過問,唯獨這個人,在下是怎麼也不敢讓黃爺殺死在我的顛鸞台中的!”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原來思春樓內穩坐的玉虛公子。
“為何!”黃蒙看來很給玉虛公子麵子,居然停下了本要探出的毒手。
“為何?看他脖頸的這串項鏈,黃爺你還不懂嗎?”
“通靈寶珠?”黃蒙竟是大驚,臉上的表情變得煞白起來。“既然這樣,我更得殺了他,不然以後哪裏還有我的好果子吃。”
黃蒙變得急躁起來,利爪再一次伸出。
“黃爺!看來不太把在下的紅幫放在眼裏啊!”玉虛公子厲聲喝止,黃蒙竟然又一次停下了攻擊。
“嗬嗬!這真元大陸上估計還沒有幾個人敢冒犯公子的紅幫吧,更別提是在下。算了,今日算我認栽,告辭!”
黃蒙雙手一握,便化作一團沙土卷席而去了。
“為什麼要救我!還有你到底是什麼人?”蕭寒雨虛弱的倒在地上,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我是誰並不重要,你隻需要知道你很重要,至於為什麼要救你,你就權當是我的一點投資吧!還有,我可不隻救了你一回哦!”
玉虛公子拍了拍手掌,黑暗之中走出一個妙齡女子。
“拜見主人!”
“六兒?!”
“呆子,這就是我的主人啊,就是奉他之命,讓我給你煉魂,並送你天龍翼的!”六兒的眼睛眨動著,泛著一股子活力。
“委屈了你的兩位同伴了!”玉虛公子一甩手,一陣花香飄起,水冰清和穆婉靈掀開頭上的紅紗,終於不再像剛才那樣目無表情了。
“剛才黃蒙口中的紅幫到底是個什麼組織,能讓他這麼害怕。”蕭寒雨迫不及待的想要了解隱藏在這些事情背後的秘密。
“主人,我能告訴他嗎?”六兒向她的主人詢問道。
玉虛公子一努嘴,默認了六兒。
“我們紅幫啊!是這個真元大陸上最最龐大的組織。凡是青樓之內,都有我們的成員。我們往往能在別人最懈怠的時候取人性命或者探聽機密,所以是這片
大陸上最讓人害怕的組織,而我們紅幫的幫主,自然就是我的主人咯!”
“哼!紅幫勢力再龐大,就可以這樣辱人如斯嗎?”穆婉靈扭動了一下胳膊,剛才從高台摔下的疼痛現在才開始發覺,她的話語裏帶著怨恨,眼眶裏藏著埋
不住的淚花。
“姑娘息怒!”玉虛公子彎腰做了個揖,臉色略帶詭異的說道:“小可不才,偏有一套攝人魂魄,招花引蝶的本事,沒曾想兩位姑娘是蕭公子的朋友,真是
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
“誰跟你是一家……”穆婉靈正欲發火,卻被水冰清攔了下來,做了個噓聲的動作。
“哈哈!看來你們幾人中還是有明白人的,在下又低估了姑娘了。”玉虛公子向著水冰清彎腰行了個禮,彬彬動作中讓人感覺到一種扭捏和不自然。
“公子的大名,我倒是聽人說過,不知公子的母親身體可有好轉?”
玉虛公子臉色一變,沒曾想對麵的丫頭居然知道自己的母親,他眉頭一皺,繼而變作笑臉答道:
“姑娘好閱曆,在下的母親居然也有所了解,江湖中知道我兩關係的人怕是不多啊。”
水冰清挽了一下秀發,輕描淡寫的說道:“我也隻是隨口一問,紅幫幫主的事情哪是我管的了的。”
“主人,天色不早了,想必幾位客人也餓了,不如……”六兒見氣氛有些尷尬,心思機敏的她打岔道。
玉虛公子猛然拍了一下大腿,一副忘記招待貴客的樣子。
這時天色已晚,夜色擎著晚風飄進這座到處打鬥痕跡的顛鸞台內,卻也不是迎賓的氛圍,幾人便隨著六兒的引路,來到了最為首的思春樓內。
在一個精致的包廂內入座以後,上好的飯菜隨之被擺了上桌,幾位身姿曼妙的姑娘在音樂聲中翩翩舞動起來,一切都是祥和的樣子。
而另一邊,在花之都城外的戈壁灘上,一個衣著破爛的少年正自躊躇,他嘴裏喃喃的低語,手上的傷口慢慢的流出血來,滴在黝黑的石路上融了進去,他的
臉上帶著潮紅,瘋言瘋語的述說著:“你是我的女人,一直都是,靈兒,我的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