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成丫鬟的花初夏,拿起倒了一半的飯菜,低眉順眼走出房門。
守在房門外的海青,目光隻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便收回目光繼續盯住房間,似要將房門看穿。
因為花初夏那一句“脫光”,海青不敢將自己的神識延伸進房間,唯恐看到不該看的。
否則,花初夏的一舉一動都在海青的關注下。
花初夏順著花家大小姐的記憶,款步離開。
七拐八轉,越走越偏僻,花初夏前顧後望發現無人往來,隨手的托盤藏在一處院子的花叢中。
望著兩米高的碧瓦高牆,花費了一番功夫,以摔一個狗吃屎之姿翻牆而出。
此時,夜幕已經降臨。
而花家外出歸家,用過晚飯的花初蔚記起花初夏讓給花初源的手紮,看了看天色估摸大哥還未開始修煉,取了手紮小廝在前打燈去了花初源的院子。
與花初蔚對馭靈師的了解不一樣,花初源是馭靈師,對馭靈師了事兒更加了解。
他接過手紮大略翻看,原本的漫不經心卻在看到手紮的內容後變的嚴肅。
花初源礙於屋中伺候的丫鬟小廝,激動的欲言又止,到了嘴邊的話兒轉了個彎,“小五,這手紮是大妹給的?”
“嗯。”
“她可有說什麼?”比如求助之類的話?
“大妹隻道這手紮也許對你有用,旁的沒說。”花初蔚如實道來,反應慢了半拍的他終於反應過來,“大哥,這手紮對你有用?”
何止有用,簡直不要太有用。
就連許家的家傳功法,也隻能算中等。
一本上等功法,還是被不知哪位前輩修改的極品功法,落到花家也不知是福還是禍。
花初源越想越不安,朝自家弟弟道,“小五,隨我去見爺爺。”
從花初源嚴肅謹慎的神情中,花初蔚明白大妹給的這策手紮不簡單,想到本想壓箱底打算,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還好,他依言把手紮送給大哥過目。
兄弟兩人帶著那策手紮來到花莫宇的院子,將下人全部打發掉,請求花莫宇布下結界,方才把事情原原本本道一遍。
花莫宇翻看完那策手紮,憶起三天前花初夏疏離中帶著客氣,卻傲骨錚錚的請求在她逃離後將她從花家除名。
一時間,花莫宇心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說不清道不明心中是什麼滋味。
“爺爺?”花初源雖然潛心修煉,但是對花初夏這個堂妹的事情多少知道一點,可惜花家太弱,隻能交出堂妹以保存整個花家。
花莫宇心情複雜的把功法還給敬源,“莫讓旁人知道。”
從花莫宇院子裏出來,花初源心情一片沉重。
他和爺爺心裏都明白,這本功法絕對不是芷芸傳給花初夏,也不知道花初夏從哪得到,在花家無法保護她時卻無償給了他。
這份情,太沉太沉。
有了極品功法的輔助,哪怕他天賦不如花初夏,假以時日絕對能超越旁人,成為安陽城最厲害的馭靈師,花家的頂梁柱。
趁著夜色逃離許家的花初夏,可不知道她那一本功法引來了花家人的愧疚與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