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觀台上發出了一聲驚呼,花家人更是緊張到站了起來。
花初夏抬頭望去,擂台上正在對戰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花家中的一名旁係子弟花初峻,以及譚渣渣譚子陽。
花初峻原本穿了一身淡藍色袍子,此刻卻幾乎被鮮血染成了暗紅色,頭上的發冠不知去了哪,長發披散,再加上一臉血,簡直慘不忍睹。
“臥槽,這譚渣渣不僅渣,心腸還歹毒!好歹和你有過十多年的娃娃親,就算退了親了也不該……”
“崇凜叔叔,你就閉嘴吧!”少說兩句會死麼?沒見娘親都快擔心死了。
花初夏一看,險些暴粗口了。
我去!不是說好了棄權的嗎?
還是說,花家主反悔了?
若花家主知道她的想法,定要大呼冤枉。
此刻,觀台上的花家也是一臉的詫異:“我不是同意他們棄權了嗎?”
然而,所有人的心弦都緊繃,眼珠子一動不動的盯住擂台上幾乎成了血人的花初峻,根本沒人回答他的疑問。
花初夏心裏頭急的不行,恨不得衝上台子替花初峻認輸,“認輸呀!再不認輸,命都沒了!”
可是擂台上,除非本人認輸,否則就算被對手打死也隻能自認倒黴。
雖說如此,但是畢竟大家住在同一座城,不是什麼深仇大恨,絕對不會將人往死裏弄。
他們打擂台也不過是為了家族爭排名,爭資源。
擂台上,花初峻渾身是血的蜷縮在汲靈石鋪成的地麵上,不停的喘著大氣。
而譚子陽手中的赤陽刀,鮮紅的血珠沿著刀口邊緣流至刀尖,如同斷了線的珠子滴落地麵,留下一道道血線。
他如同死神般,一步步走向花初峻,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最終,在花初峻一步外站住,抬腳踩上他的右手,微一用力碾了碾。
譚子陽神色傲慢,眸帶藐視,居高臨下的欣賞著花初峻臉上痛苦的表情。
片刻後,似欣賞夠了,隻見鬆開腳蹲下,用指尖挑起花初峻的下巴,冷冷一笑,譏諷道:“你們花家,不過如此罷了。”
仿佛怕他聽不清楚,又似故意說給花家人聽,譚子陽不僅放慢了語速,還提高了音量。
每一個字不僅咬字清晰,還保證觀台上的眾人能聽清。
花初峻怒不可遏,又似在等這一刻,突然暴起將手中的靈符使盡全力,朝譚子陽拍去。
譚子陽離得太近,哪怕有所戒備,可是到底年輕,正是意氣風發,笑傲人生的大好時光,這戒備自然要縮水。
花初峻驟然發難,譚子陽顧不上他的男神風采,就地往旁邊一滾,然而還是慢了一步,靈符在他的身後爆炸。
身上的法衣雖然替他擋了大半傷害,可因距離太近,到底受到了傷害,如同被人從背後打了一悶棍。
譚子陽以赤陽刀為支撐站起來,吐了一口血沫,正想回頭一刀砍了花初峻。
奈何花初峻一開始沒棄權,後來哪怕險些被譚子陽殺死,也一直硬撐著沒認輸,不過尋求的就是這麼一個機會,一個讓譚子陽放下戒備的機會,絕對能陰到他的機會。
在成功陰了譚子陽一把後,花初峻很幹脆的用最後一點力氣喊道:“我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