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仿佛間,一曲淒涼婉轉的古曲飄蕩。
一頁頁畫麵在張若生眼前閃過,真實卻又夢幻,夢幻卻又似乎近在咫尺。
那一年,初遇,初識。
後來,相戀,相愛。
那道魂牽夢縈,刻在心中深處的身影,讓他永遠難以忘記。
他總是拚了命的想要去靠近那道身影,卻發現無論他如何拚命,卻也不能靠分毫。
淡淡憂傷蔓延,他仍在不知疲倦的追尋著。
但那道身影,卻再也沒有出現過……
“月兒,月兒。”張若生掙紮著,喊著某人之名,雙眼緊閉,眉頭緊鎖,滿頭冷汗。
痛苦,與遺憾,在他的臉上呈現。
腹部的傷口已經被處理幹淨,整個人也躺在一塊幹淨的地板上,公孫輕水就在他的身邊,聽到他所喊的這個名字,表情凝重,柳眉深皺,一股醋意,由內而外的散開。
至於,那個人形怪物,在碰到張若生身上的金血之後,被直接腐蝕掉了一隻手,最後居然沒有選擇再進攻,反而不知道以什麼能力,鑽入了大殿的金牆中。
對於張若生的血液是金色的這一點,公孫輕水並沒有感覺奇怪,可見是以前就知道了,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這麼殘暴的怪物,在丟失一隻手的情況下,並沒有繼續攻擊,反而是倉皇逃走,這一點有些奇怪之處。
危險解除後,公孫輕水便把張若生扶到了一處較幹淨的地板上躺下,隨後仔細處理了傷口。
張若生的舊皮箱,就在他的身邊,公孫輕水曾好奇,這裏麵究竟會有什麼。
但是權衡之下,她按捺下了自己的好奇。
她希望,總有一天,張若生會自己告訴她,這裏麵到底有著什麼,讓他緊張的東西。
等了許久,幾個小時過去了,雖然看不到外麵的情況,但是公孫輕水盤算著,外麵也差不多天亮。
張若生好不容易有點反應了,卻喊出了,他們都不願意提出的名字。
正在公孫輕水沉浸在一些往事中時,張若生掙紮的睜開了眼,有些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我……我怎麼了?”
看到張若生終於醒了過來,公孫輕水一掃臉上的凝重,欣喜的到了張若生的身邊:“若生,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看到了公孫輕水,張若生才回過神來,想起剛剛發生的一切:“我感覺現在,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謝謝你了。”
張若生從地上半坐起來,雖然身體上還有些疼痛,但是勉強可以忍受。
“該說謝謝的,應該是我,剛剛要是沒有你,我怕是已經玩完了。”公孫輕水抿嘴輕聲道。
張若生看起已經平靜的四周,問道:“剛剛那怪物呢?難道已經被你殺了?”
公孫輕水否定道:“並沒有,在你倒下的時候,它被你的血液腐蝕了手臂,便自己跑了。剛剛情勢危急,沒空多想,但是現在想起來,這一點有些奇怪。那怪物斷手之後,應當更加殘暴才是,卻是灰溜溜的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