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曆愁心亂,
迢迢獨夜長。
春帆江上雨,
曉鏡鬢邊霜。
啼鳥雲山靜,
落花溪水香。
家人亦念我,
與汝黯相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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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府督,昨晚休息得可好?”阿裏海牙從飯桌前起身,走到雷州偏殿門口迎接前來被邀進餐的降將馬成旺。
“小的,正為將軍沒有享用兩位美人而發愁一晚,是不是因為小的沒招呼好,請將軍恕罪。”馬成旺昨一宿在自己的降元行為而懊悔,早晨時分才入眠,眼內仍充滿血絲。幾日前自己本是這府衙的主人,今天卻是被邀請來付宴的客人,說話語氣似乎有點不快。
“哈哈,馬大人,真會說笑,您不說的話,我可要為昨晚那碗蛇血酒而遷怒您呢!”阿裏海牙顯然是瞧出馬成旺的懊悔之情。
“何解,難道您昨晚不舒服?”馬成旺冷冷地回答。
“確實,你那杯蛇血酒讓我燥熱一晚,如果接受美女作伴,想必我會早早入睡。”阿裏海牙左手牽著馬成旺的右手跨過門檻。
“哦,今晚將軍您是想要幾位?”馬成聞絲毫沒有想到昔日的對手的原始要求竟是如此赤裸,沉重的心情變成較為輕鬆。
“照舊!”阿裏海牙故意晃了晃腦袋後,神秘地附在馬成旺的耳邊細聲說道。
馬成旺的一再推讓下,還是被阿裏海牙按在了今晚宴席的主座上。
“現在侵雷的元軍主將,應是阿裏海牙,我們尚未清楚他是否完全控製雷州,他的所餘兵力是多少。”藺言之上前進言。
“馬成旺不是已降元了嘛,他本是是我瓊州知州,其有些隨從與我等有的是交情,我們安排機靈之人前往,與不屑馬賊降元的手下秘密取得聯係,便可輕易知元軍軍情。”站在桌案右邊的謝富回應道。
“哼!”溫候澤聽了輕哼一聲,他覺得謝富的提議就象開始其策劃在西海岸殲滅登陸元軍戰術一樣幼稚,連反駁的意義都沒有。
“這樣可行嘛?薑將軍。”趙與珞右手食指、中指輕撫著桌案,詢問下邊的薑道。
“這不失一個辦法,但要確保能所尋覓之人,是不與馬成旺苟同的人,才行。”薑道聽謝富提出的安插細作的方案,便意識情況不妙,細作工作竟是容有十幾人的帳會議公開籌劃。雖然這個方案不妥,但也要應允下來,以迷惑其中可能的敵方細作。
“你!”溫候澤想不到他所信賴手下竟是如此無能,正欲發怒,看到薑道左手作的一個微微向下壓的手勢後,“薑道這家夥,是在提醒我嘛?”兩人多年默契,讓溫候澤止住自己後續的迸發怒火。“回帳後,我得好好的揍這小子,今天在這都胡說了什麼呀!”溫候澤心裏暗附。
“馬大人,你當年任瓊州知州前未曾主管軍務,卻能在雷州抵禦我大元軍一個月餘,不愧是馬超將軍的後人啊,來來,我敬你一杯!”阿裏海牙想盡一切辦法,緩解馬成旺抵觸情緒。
“阿將軍,您是這也知道的?”馬成旺萬萬沒有想到對方竟把他的家世調查這樣清楚。
“這個是軍事秘密,對你說說也無妨,你早在瓊州任知州時,你的仕途簡曆及生活愛好,已在我大元的樞密院備了案。不光是你,宋室所有地方的知州及其他重要戰略要地的縣主官,我們也都略之一二。”阿裏海牙一邊舉杯與對方手裏的杯相碰,一邊輕聲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