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心,用七分的思念,兩分的甜蜜,一分的等待熬成一碗忘情水,帶著心痛留著淚,我一飲而盡。
夜的思緒,像是無盡的風雨,打亂我整片心扉,錯亂和彷徨。每當在夜裏暢想的時候,眼前總是出現那張可愛又可氣的臉龐,我的女孩,我知道現在的你也是在想著我,但是我們是否最後能走到一起?這是我不能給你的答案,也是你讓我看不到的將來。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不要遇見你,因為這樣我就不會像現在那麼傷心。
帶著厚厚的思念,輾轉了好久才睡著。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才發現窗外飄來的細雨,原來老天也為我哭了一夜,漲滿天的滄桑,他哭的是那麼倔強,傷過的淚痕還高掛在天際。
我就這樣出奇的看著窗外的雨,看著他滴打在窗台上,碾玉般清脆的滑落。愛情是不是就像那場雨,滴碎了就再也難回頭?一想到Adelaide,心就異常的緊,異常的痛,深深的呼吸過你給我的記憶,那些事多甜多美繞指在心頭,然當裂痕截斷我們撲朔迷離的相依的那刻,我才發現自己是多麼的狠心和無情。
就是這樣的我,傷害著那麼柔弱不堪的你,當你用那些過去來傷害自己的時候,老實說我真的後悔了,為什麼會這樣?看著滿是傷痕的我,看著無力的你,難道愛情之花必將凋謝?寂寞的開,寂寞的謝?
我疲倦的閉上眼,最後再想你一次,這次過後,我可能再也想不起你,呼吸越發的急促,意識開始漸漸失去,我想大聲呼叫的那刻才知道,原來我已無聲,感受著未知而又熟悉的感覺,離開的氣息是那麼平靜,平靜的連我自己都還沒能留下什麼。
大概到了中午,姆媽見我怎麼還不起來,便覺得奇怪,“文睿這孩子怎麼了,是不是昨天他把說的重了,怎麼到現在還沒起來?”姆媽自言自語著來敲我的房門,“文睿?起來吃飯了。”看我不應,又同樣的叫了幾句。
等推開門的那刻姆媽驚呆了,一個疾步衝到我的床邊,我的側臉半倒在內床,窗外的雨將窗台那邊打濕了一片,步步緊逼的雨水肆虐的湧進我的房間。
“啊呀,文睿,你別嚇姆媽啊?你怎麼了?”
姆媽抱起我的頭,“啊呀,怎麼會這樣?”說著又急的衝出房門,周叔和劉阿姨一齊急急的跟緊了姆媽。
“打電話叫救護車。”周叔扶住我向嚇得不知所措的姆媽說著,然後用力掐我的明中。
我像是一個貪婪的吸血鬼,不但吸食父母的愛,又向是惡魔,在踐踏著他們愛我的心。
床邊坐滿了所有的叔伯姨媽,一雙雙傷心的眸子裏不斷滲著撕心裂肺的痛苦淚滴,阿爸轉在角落和娘舅坐著低聲商討著什麼。
“你們心裏多少要有個準備,文睿這孩子怕是……”後麵的話說的很輕,“反正事情到了這種地步,隨遇而安。”
阿爸隻是什麼都不說,靜等著什麼。
“小弟,”大姨也走到阿爸那,“家裏的話,該準備的,準備起來吧。我跟能華也說了,他大概明天的火車。”
阿爸還是不說話,但眸子已經濕了,幾經顫抖的聲音,幾根青筋在他瘦弱的額角突出蒼老的慘白,“這種事,突然而然,作孽,作孽啊。”
“你幫姊妹對文睿可說是盡量而來了,這沒辦法,這孩子命薄,你們也要想開點,就算真的……,你們也想開點。”大姨用著當初姆媽勸她的話還給了阿爸,這是多麼傷痛的事,白發人送黑發人,自古揉斷千千腸。
“這孩子,昨天還……哎。”阿爸一抹似水如柱般的淚水,一抹一刺心,“那還是好好的,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害了文睿。”
“三哥,”聽到阿爸的哭聲,姑媽也走了過來,“不要這個樣子,後麵的事還很多,你和嫂子還有很多要忙的,你們一個個的都這樣,叫文睿這孩子還怎麼安心,就算……也不希望看到你們這樣啊。”
阿爸和姆媽這才對視了一眼,二十來年的愛,就要麵對這麼絕情的分離,換了那個父母能忍受?
“我曉得了,”阿爸站起來顫顫巍巍的借著姑媽的攙扶坐在我的床邊,撫了又撫我慘白的臉,瞬間有股暖暖的痛趟過我的心澗,“文睿,是阿爸千不該萬不該,你看阿爸一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