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貌似惹到正主了……”
頓時所有的觸須以同樣的頻率開始了舞動,楓超此時眼前就是一片血紅的扭動著的蟒蛇。“看起來我們要大幹一場了…”阿曆克斯下意識地舔舔有些幹的嘴唇。
楓超嘴角抽了抽,一個好戰分子啊……
阿曆克斯雙手一陣律動,雙手也變成了與楓超同樣的雙爪。“呃,原來是阿曆克斯發明的利爪。哦,對了,身體裏的血種不也是阿曆克斯給的嗎?”楓超理清了自己突然領悟利爪的原因。他自得的想法也被阿曆克斯熟練使用雙爪的樣子打破了。
“不準備戰鬥嗎?不戰鬥就隻有死路一條!”阿曆克斯看來是殺戮模式全開,不再保留有餘力。楓超咬咬牙,(老子拚了!)雙手幻化雙爪,一個縱躍也是加入阿曆克斯與血色大蛇的戰團。
大蛇的身體很是柔軟,往往能夠扭曲身體以不可思議的角度躲過襲擊。但是連鋼板都能一擊抓破的黑色雙爪也不是吃素的,往往一爪子下去就是成五段六段的被切斷,和蚯蚓一樣,掉在地上的血管仍在不斷扭動,但是它們在阿曆克斯的腳下沒有任何存活的機會。阿曆克斯略顯陳舊的皮鞋,踩出一個又一個血花,也在白色的地板上留下一串紅色的血跡。
利爪揮舞間,兩人以不慢的速度向著那個聲音推進著,麵前一片一片的血色大蛇已經讓楓超感到麻木,現在的楓超隻知道揮動自己的爪子,不斷地揮動,削去一片的血色大蛇,以換取自己前進的空間。
(這TMD還有多少啊!)楓超看著眼前無窮無盡的血色大蛇,感到一陣惡寒。阿曆克斯仿佛看出了他的想法,道:“別擔心,不論是血族還是人類甚至其他異族,身體一部分的血管總長度以及覆蓋麵積,總歸是有限的。所以現在不要想其他的,認真點。”
楓超聽到,手中的動作不禁又快了幾分。
殺、殺、殺!殺,將這無窮無盡的家夥殺個精光!殺,將所有阻擋自己的東西全部去除!殺,找到那個絕對的真相!
也許是上天顯靈,楓超再次破開血色大蛇組成的牆壁後,重心不穩向前一個栽倒在地麵上。楓超躺在地上,但他沒有想起來,盡管這段時間所消耗的體力在幾個呼吸期間就已經彌補完全,但是作戰讓楓超的精神高度集中,對楓超未完全沉浸在戰鬥的心靈來說也是一種負擔。
楓超躺在地上,也沒有停下自己偵查的使命,他看到了空曠的場地中央坐著一個人,一個女人。她並沒有出眾的美麗,也沒有豐滿的身姿,但是看她坐在那裏,不知不覺間就發出一種從容不迫的高貴。但是,她的實在是很瘦弱,讓人無法想象整個樓層的怪物大蛇都是這一個弱女子的作品。
“嗬嗬,歡迎來到我的世界。兩位請自便。抱歉沒有濃茶與咖啡來招待兩位。”女子開口了:“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伊麗莎白·格林,他們叫我怪物。”
“伊麗……莎白·格林……”阿曆克斯又陷入對自己記憶偵查中,楓超站起身自然站起來守護在阿曆克斯的旁邊。楓超盯著伊麗莎白,企圖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什麼,但是他看到的是對獵物的垂死掙紮的戲謔。(不可能,她絕對沒有強大到有把握對抗我們兩人聯手的能力。)
楓超也不知道這是對對方的評價還是對自己的安慰。
阿曆克斯眼中的茫然漸漸變得有神,但隨即有顯露出一種不可抑製的落寞以及哀傷。他開口了:“媽……媽。”
什麼?
他……他居然叫這個看上去比他還年輕的女子媽媽?
這是怎麼一回事?
是自己聽錯了嗎?
楓超麵對阿曆克斯的犀利言語,頓時被雷了個外焦裏嫩,眼珠子要是沒有眼皮那就會掉在撒滿鮮血的地上。“嗬,你還是想起來了。沒錯,孩子,我就是你的母親。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你現在這個狀況,應該是墨瑟那個家夥劫走了你吧。”
阿曆克斯臉上出現了痛苦這種神情,道:“不!是他給了我新生!給我做一個人,做一個血族的資格!而你,你生下我,卻讓那些黑色守望的人給予我悲慘的生活。你知道我在學校被別人怎麼看嗎?你知道我的想法嗎?”
“我當然知道。”伊麗莎白的表情沒有變化,就像賭桌上的高超賭徒的撲克臉。
阿曆克斯瞪著發紅的雙眼,對上了那雙如一潭死水的灰色眸子。“那你為什麼什麼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