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仔無語。如果不是能聽見楓超的回答,小牛仔甚至會認為這個眼前的男人是個啞巴,他明顯感覺到這個男人不是啞巴,但是話這麼少,肯定是個有故事的男人。
嗅了嗅握過楓超的右手。(嗯?血腥味?這個年輕人絕對是手上沾過血的人。這麼濃的血腥味,還有這麼冷酷的行為習慣。難道是個不出名的殺手?)小牛仔暗中對於這個男人加強了戒備。
紮啤喝完,楓超用杯子壓住幾張美元,轉身走出旅店。隨即小牛仔聽見了一陣機車的轟鳴聲,然後是車輪揚起的陣陣煙塵。
楓超孤獨的駕駛著摩托行走在M國西部的道路上,護目鏡中的雙瞳還是冷冰冰的。他又想起了一個個感染者,想起了自己一次又一次揮動手中的唐刀,看著殘缺的屍體以及噴濺的鮮血因為重力緩緩下落,掉在地上,染出一片血紅的街道……
一天又這麼在行程中過去了,看著緩緩下落的夕陽,楓超開始在原野上尋找著汽車旅店。終於在天黑前將摩托車停在了路邊的一家汽車旅館,自己在吃了一頓飯之後也躺在床上準備休息。
“Here!Attackhere!No!”一名士兵絕望的呼喊著。
APC還在遠處,要想過來支援也是無能為力。隻見那名士兵被一個從房上跳下來的一個獵人抓住,送進了自己的嘴裏。
楓超雖然對於死亡已經看慣了,但是士兵那撕心裂肺的吼叫以及看向這邊的無助眼神,還是讓楓超難以忘懷。
一把抓住APC以及步兵指揮官的領子,楓超憤怒的大聲斥罵著:“為什麼不去救那個士兵?為什麼不組織全員營救?”“我們再次衝鋒隻會陷入感染者的包圍圈!那會損失更多的人!再說每天不知有多少士兵喪生於獵人以及那些感染者,難道我們都能救得過來麼?既然你是血族的佼佼者,那你當時在幹什麼?”“我……”楓超也無法回答,隻不過他又想起了那名無法前去營救的士兵。
楓超醒來,深呼吸一口氣,整整衣角,決定出去走走來調整自己的心情。
M國西部就是如此,夜晚總比白天更為冰冷。楓超走在外麵,看著周圍漆黑的景色。
楓超頹然坐在草地上,心想:(是啊?我為什麼沒有去救他?還是因為我怕死?果然因為我怕死啊。)
在取得自己對自己的評價以及關於整個的結論之後,楓超的心口感覺堵得慌,很想現在來幾杯酒,將自己喝醉來麻痹自己痛苦的心靈。“嗖!”
楓超盡管心中頹廢,但對於戰鬥的直覺還是讓他做出了自己應有的反應。釘在自己身旁的黑色的不明物體,不知道是在這漆黑的夜色中哪個方向飛來的,楓超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個東西。
這個像一個軍刺似的東西,隻有銳利的尖峰,邊上沒有開刃,隻是用於刺擊。掂量掂量材質,楓超感覺這玩意好像不是由什麼金屬製成的,倒是很想生物的角質層脫落的殘留物。
(什麼玩意能有這麼大一塊角質層?難道史前怪獸坐時空機來到現在了?)楓超看著手中的東西,很是不解。
“你也睡不著啊?”是白天那個小牛仔羅賓漢的聲音。
“嗯。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楓超遞過讓自己很是不解的這塊天外來客。
“是什麼啊?讓我看看……”小牛仔接過暗器,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這是你在哪裏發現的?快告訴我。”
楓超感覺此時小牛仔的反應有些大了,仿佛如果自己不說就把自己閹掉一樣。
“就在那麵牆上。我剛好翻個身,那個東西就刺在我身後的牆上了。”楓超不會說自己是因為長久以來的戰鬥經驗來躲過這個暗器的。“但是……”小牛仔隻是感覺這也太靈異了,那個家夥百發百中,連自己也要忌憚三分的東西,這個看似無害的年輕人卻隻是翻了個身就躲過了?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人人都有自己的隱私,小牛仔沒有繼續追問楓超有關這個暗器的事情。不過回去的時候,小牛仔的臉色明顯難看了許多,應該算是一種凝重。
(它又要出手了?它怎麼又出來了?這回它又準備了什麼來對付我?我能不能應付那個家夥呢?)小牛仔看著手中的暗器發呆。終於抬起頭來,看著熟睡中的眾人。(這回還有多少人能夠存活下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