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梁先生。”
“你好。”梁禦庭讓人坐到了自己的對麵問道:“不知道是有什麼事情?”
“這個是我的名片,我是受我的委托人的要求,她在不久前離世了。”
“山本先生?不知你的委托人是?”梁禦庭其實聽到這個男人說話帶著的口氣也差不多知道是誰了,但是卻有些不明白會讓律師來找他。
“李子衿女士,她是梁先生爺爺的故友,不知道梁先生是否知道。”
“這個不清楚,長輩的事情不了解。”梁禦庭端著身子的說道,他真的想要重複強調三遍,這個人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他也不想有任何的關係。
“原來是這樣,不過也沒有關係,梁先生不知道李子衿女士也一定認識李子衿女士的孫子,也就是櫻木子小姐。”
果然來了。
梁禦庭眸光微閃,他倒是要看看這個人到底是想要做什麼,不僅要事先跟自己的爺爺打了招呼,爺爺那邊都已經同意了,她竟然還找了律師來找自己!
“還有些印象。”梁禦庭輕輕點頭,看著對麵的律師就笑了起來。
“是這樣的,這裏是李子衿女士名下的一些資產,本來應該經由櫻木子小姐管理的,但是櫻木子小姐自小學習是藝術,對於金融一向不了解,所以我的委托人就想要把這些資產贈與梁先生。”
山本說著就把包裏的一遝文件給拿了出來,推到了梁禦庭的手邊。
“梁先生可以看一下,李子衿女士生前非常希望自己的親人可以無憂無慮的渡過自己的一輩子,不要像她一樣留有遺憾。”
梁禦庭掃了一眼眼前的文件卻沒有動手翻看的意思。
“這個我恐怕不能收下,我和李子衿女士沒有任何的關係,而且和她的親人也已經十幾年沒有聯係過。”
“家裏的老爺子或許知道些什麼,或許把這些交給老爺子更適合些。”
“梁先生請恕我冒昧問一句,您為什麼不想要呢?這些東西或許對您也有不小的好處,而且李子衿女士隻是想要讓這些東西發揮出最大的剩餘價值而已。”
“李子衿是位很睿智的女士,雖然您沒有見過李子衿女士,但是李子衿女士卻對您有很大的讚賞,這個也是她唯一的遺願。”
這樣重的一句話壓下來,梁禦庭眼裏閃過一絲的不喜,就算是眼前的這個東西確實不是一般的豐厚,但是對於他來說也沒有多少誘惑力,而且隻要是和這些人有關聯的東西,他現在一下都不想碰。
現在拿了,以後想扔都扔不掉。
“我也為此感覺到抱歉,但是我也堅持自己的意願,竟然是櫻木子小姐的東西,就應該交給櫻木子小姐。”
山本看著梁禦庭異常堅持的表情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的為難,沉默了一會兒才慢悠悠的開口。
“櫻木子小姐並不知道李子衿女士給她留了這樣的一筆財產,而且李子衿女士也並不想櫻木子小姐知道這些,李子衿小姐不希望自櫻木子小姐被這些事情纏住。”
“李子衿女士認為,梁先生才是應該需要這些人,而且您的長輩也應該已經同意照顧櫻木子小姐,所以這些算是感謝也是投資。”
“李子衿女士客氣了,她是既然是家裏長輩的故友,而且長輩也已經答應就肯定會說到做到的,這點我們梁家肯定會保證的,但是這個照顧卻和這些東西沒有關係的。”
“李子衿女士能得到承諾是因為和家裏長輩的情誼,而不是因為這些,所以我也不會讓家裏的長輩不好做的。”
“建議山本先生可以和李子衿女士的親人重新商議一下,我稍後還有個會議,這會兒並沒有太多的時間。”
山本看著又被梁禦庭推出來的文件皺眉,有些不能理解的看向梁禦庭,還想說什麼,但是終究沒有開口說出來。
隻是起身把東西收起來,對著梁禦庭鞠了一躬的轉身離去。
看著人離開,梁禦庭靠在椅子上捏了捏有些發脹的額角,這位所謂的李子衿女士倒是很會下棋的。
可惜她盤算的是挺好,但是他梁禦庭不是他爺爺,現問題的出發點肯定也絕對的不一樣的。
李子衿的名字他聽過,如果有心查肯定也能查到當年的事情,但是梁禦庭從來沒有想過去窺探長輩的隱私。
所以這些陳年舊事還是隨風飄散的好,不要再讓什麼遺憾和期望影響其他人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