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裏,醒來是明媚的陽光。赤腳走在木地板上,做睜眼醒來三件事。第一,睜開眼睛;第二,打開電腦;第三,喝杯蜂蜜水。我有喝蜂蜜水的習慣,這個好習慣讓我有健康白皙的皮膚。

坐老板的順風車去公司,有個好關係的大客戶回國去招呼一下,我們喊他彪叔。到公司老板娘Ivy正跟彪叔在聊天,我還頂著個黑超,慢慢的走進去。

彪叔看著我就嗬嗬的笑起來,“春風滿麵你去幹嘛?”

“這不是因為看見您了嗎?一會約了個朋友去北京路。”因為嫌去蓮花山太遠,我們臨時改變去北京路溜冰兼逛街。

“跟誰呀?”八卦是人的天性。彪叔跟Ivy異口同聲。

“一個普通朋友。”我又無奈的彙報著我的行蹤。

下樓離開,上的士就開始發短信,不知道另一端的他到哪兒了?從花都跑過來的他,估計速度沒我的快吧!我問他知道地方不,他居然來了句,有嘴有腿兒不能跑丟?

正午的太陽,火辣辣的。我穿了個領口都是花邊的黑上衣,臉上的汗一個勁兒流。幸好戴個了太陽鏡,要不都睜不開了。回頭,蟲子先生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衝我笑了笑。我又開始發揮我的劈裏啪啦,這裏的步行街在幾百年前就是商圈了。

“那一會兒得去挑幾件衣服了。我好久不花錢了。”他悠悠的說,這人真逗!

百年商圈,熙熙攘攘的人在步行街裏遊走。兩邊的參天榕樹上掛滿了各種花燈,商家門口總是熱鬧的氣球,還有叫喊的促銷員。以我做男裝四年的眼光,他適合簡單的有領T恤多一點,於是拉他走進家休閑店。

“蟲子,你試試這個?”我隨手拿起一件彩色條紋的的POLO衫給他。

他也不吱聲,拿著就進了試衣間,出來的時候我看見他裏麵穿了件白色的純棉內衣,一瞬間突然湧起某些親切感。貌似太鮮豔的顏色,不是很適合他,那個純樸的孩子。

走到廣場樓上,去尋找那個溜冰場。初中的時候,我經常去小鎮上的溜冰場溜輪滑,技術還可以的樣子。真冰溜過一次,差不多的樣子,應該不會出醜吧?暗暗的想著,上電梯,卻發現居然停業了!看來我out了,有點不好意思,我衝他笑笑,“要不,我們去看電影吧?”

我從來都沒有看過電影,不是,應該是說,我從來沒在南國之城的電影院裏看過電影。小時候在家鄉邊的堤壩邊有個電影院,跟鄰家的姐姐去看過幾次。夏天裏總是洗完澡了,穿上漂亮的小裙子去堤邊坐著等電影開場。一根甘蔗兩個人一起啃,電影院裏總是鬧哄哄的小孩子到處跑,還有很多蚊子咬的滿腿都是胞,看過什麼電影倒是真不記得了。

蟲子掏錢買票,我有點不好意思。忙去旁邊買可樂跟爆米花,在一旁等電影開場。至於為什麼看電影一定要爆米花,我到是不知道。反正電視上都是這樣的。重新上映的《東邪西毒終極版》,大抵是選這部電影是為了紀念哥哥,剛剛過去的愚人節就是他的忌日。

進場找位置,男左女右。爆米花放中間,兩個人都可以拿到。黃沙漫天的大漠,是不是某句台詞,就觸動了我的心。那個要回家看桃花的人,他的妻愛著另外的人,他知道會死,因為他要她永遠記得他。又如果歐陽鋒能回長白山去找她,他就不會連自己愛人的最後一麵都見不到。夕陽武士的打鬥,我有點不敢看那些血腥畫麵,蟲子高高托起那個爆米花的桶,某一刹那的熟悉。我轉身看見他的眼,突然的恍惚,是不是,我已認識你千百年?

離開的時候上洗手間,靜音的手機裏50多個未接來電。他要瘋了,突然之間,我覺得好陌生。給我一壇酒,那壇叫醉生夢死的酒吧!

商量著去吃越南菜,蟲子跟著我過馬路,在某條小路裏穿梭。剛剛的電影不知道為什麼觸動了我的心,或許是因為我剛剛逝去的戀情,又或是那個還深愛我的人,那個我卻選擇離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