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也有白晝黑夜之分,就在石塊停止轉動的一瞬,黑暗忽然就籠罩了下來。
四周所有變得漆黑,伸手難見五指。
意外的被婁震碰觸到,椿藥體質被觸發。
內裏一股股的熱浪猛烈的撲打過來,原本體力就差不多快要耗盡,讓姚錦這會連基本的站立,都維持不住,他直接蹲了下去,屈膝坐在地上。
手還被對方拉著,對方微低的體溫,觸及著相接處的地方。
黑暗裏司非看不清任何東西,隻大概知道姚錦在他左手邊,隔了有幾個石塊,於黑暗中小心摩挲,觸到了一塊,他跳躍上去。
死寂的空間裏,一道喘息聲越來越重,突的,那道聲音戛然而止,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
司非側耳,聽到有悉索的聲響,類似衣服被扯落的聲音。
唰!
四周瞬間透亮,白光照射著每個地方。
麵前發生了急劇變化,站著的地方不再隻是一塊狹小的木板,而是一間純白的房間,天花板是白的,牆壁是白的,床鋪也是白的。
司非站起來,朝著一扇白色木板走出,往裏推開,衛生間也是一片白。
在一麵牆壁前,司非揮拳猛砸上去,指骨擦破皮,微有刺痛,反觀牆壁,一點沒有裂開的痕跡。
白色房間雖然是封閉嚴實的,卻沒有一並將外麵的聲音給隔斷。
耳邊依舊能聽到某些聲音。
某些,讓司非拳頭捏碎,青筋暴突的聲音。
那些昭示著某種特殊行為的聲音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
到死寂複又上來時,司非卻有種聲音還在繼續的錯覺。
溫熱的水從四周漫……
數縷血絲自水裏漂浮起來,飄在透明的液麵上。
嘩!不大的浴缸,因為另一個成年男性的進來,許多水逸了出去。
水滴淌落在瓷磚上,滴滴答答。
身體被撈起來,同婁震麵對著麵。
水波平靜了片刻,再次蕩漾出一波一波的水痕。
不知道什麼時候昏迷過去的,睜開眼醒來時,整個人靠坐在婁震懷裏,身下是堅實冷硬的石塊。
低垂的眼眸晃動,姚錦視線從左邊看到右邊,高大冷峻的男人站在幾塊石板後,眼睛緊盯著他,目次欲裂,瞳孔裏有著明顯的血絲。
看得出,必然是一整晚都沒有睡。
以及,昨晚發生了什麼,想必他也是知道了。
身上衣服另外換了一套,房間裏有專門提供的很多衣服。
力量基本回體,在起身離開婁震時,拉扯到被過度進出的部位,讓姚錦眉頭緊蹙。
不過還是堅定不移的身姿直立,隨著他的起身,婁震也站了起來。
理論來說,他並沒有想立馬就把人壓了的打算,這裏的情形,也不適合做那事。
隻是意料之外的,碰到這個人的身體,澎湃的性.穀欠就猛烈衝擊了上來,青年身體散發出來的氣息,如同致命的毒.藥,僅僅是嗅到那股味道,就讓他完全控製不住。
他並非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無害,季楓怎麼死的,婁震不知道,有一點可以斷定,十有八.九都是殞命在姚錦手裏。
能有那樣一場酣暢淋漓的姓.事,哪怕下一刻,要他死,婁震也沒有任何後悔。
這樣的人,這樣漂亮性格堅韌的人,就合該被人壓。
從他嘴裏溢出來的申.吟,低淺婉轉,似乎稍稍回想,就又有一股衝動,想再次進入到濕.re緊至的某處甬道中。
一臂摟在姚錦月要間,將人強製環在身前,婁震朝著對麵的司非露出一抹挑釁的笑。
他自然不是瞎子,看的出司非對他懷裏的青年有想法,不過好像還沒有下手過,到讓他捷足先登了。
那麼姚錦如何?
婁震捏著姚錦下顎,將他臉掰過來,青年麵色平靜,眸光冷漠,嘴唇上有自己咬出的傷口,也有被他啃咬的,頸子下方,微凹的鎖骨,也盡顯齒印。
但他太過淡然,好像加諸於身上的所有淩.辱,都與他無關似的。
他的靈魂在遙遠的地方,他碰觸不到。
就算有過負距離的關係,自己還是無法企及。
婁震心間猛的一怔,為什麼他非得去尋找青年的靈魂,隻要得到這個人的身體,不就可以了。
不過是遊戲,他還差點給當真了。
殺了我!
姚錦嘴唇蠕.動,無聲對司非道。
男人驚愕,眼睛陡然瞪圓。
殺了我!
姚錦又說了一遍。
婁震因為角度問題,看不清楚姚錦的唇形,直接硬聲質問:“你在和他說什麼?”
姚錦嘴角勾出個嘲諷的弧度:“我讓他殺了我。”
“……就被我做了幾次,你就想死?怎麼,想學女人那一套?”聽到姚錦這樣說,婁震感到異常憤怒。
“快點,時間不多了。每個空間都得死一個人,你比我清楚,快點動手!”姚錦直接拔高音量大聲道。
司非拔刀出手,從站著的石塊上跳躍下去,刃尖筆直刺向姚錦。
姚錦不避也不閃,不算意外,月要間的手猛的一收,身體被甩到了旁邊。
磅!赤色火花四濺。
兩把利刃,一厚一薄的撞在一起。
“你想死,還得問問我同意不同意!”婁震雖是盯著司非,話卻是對姚錦說的。
麵前兩人就這麼為了他纏在了一起。
石塊並不寬,周圍的也高低起伏,二者都有顧慮,沒有使出全部力量。
姚錦在婁震背對他的時候,悄然從左掌間把長刀抽離開來。
怎麼說來著,這些人意外的有點蠢。
他雖不是女人,可也不喜歡被人強壓。
一哭二鬧三上吊那種事,怎麼他都不會做。
被狗咬了而已,砍斷它們的頭就是。
姚錦無聲走了上去,刀刃從後麵刺進婁震身體。
婁震像是完全沒有防備,扭過頭,滿臉滿目的不可置信。
怎麼?
很驚訝嗎?
就這麼信任他。
可惜,辜負了你的信任。
姚錦抽出刀,婁震倒了下去。
這人持有的牌是戰車,有七次複活機會。
自殺過一次,還剩六次。
姚錦一刀過後,安靜等待著婁震醒來,跟著就連續不斷地給了婁震五刀。
刀刃上一片猩紅,血水順著尖端滴淌在石塊上。
婁震第七次複活,姚錦一臂抓著他肩膀,將人給往深淵下推。
婁震驚愕著臉,墜入無底深淵。
一如之前的幾個世界,單明和藺宴都算是最先穿過空間的。
石梯上已看不到二人的身影,無邊的沉寂,籠罩著這方區域。
需要等待半小時,石塊才會重新排列成延伸的階梯,姚錦避開一地鮮血,將長刀放腿邊,就坐在了地上。
那邊全程目睹姚錦如何淡漠著眼將婁震給刀刀斃命的司非,要說不驚訝,是不可能的。
他倒是從姚錦剛才的話裏,知道他讓他殺他,並不是真的如此,以青年堅韌不屈的性格,決計不會因為被人上過,就尋死覓活,提刀將對方砍了,倒是更具有可信度。
例如前一個空間裏。
不過,那些噴濺到他衣服上,將他純白的襯衣也染出了點點的赤紅,那種顏色不應該出現在他的身上。
他更不應該出現在這個遊戲世界裏。
他最應該待的地方,司非個人覺得,是高檔餐廳,或者是豪華酒店。
從他的各種行為上看的出來,他必然不缺錢,也沒感覺出對這個遊戲由什麼喜好,更別提發生的這種種事宜,那是對任何一個男人而言,無論他是否是同性戀,都是不能忍受的。
那麼,他來這裏的原因究竟是什麼?
司非記起來,青年說他叫姚錦,而不是程新。
難道說,本來不該是他來,該是另外的人,他是意外來的。
被某些人強行、不顧他意願,送到遊戲中。
那些人,又會是誰?
他的仇家?
一個問題牽連出另一個問題,越往下,問題越難以解答。
姚錦知道嗎?
看起來好像知道,連他是npc這點,都知曉的一清二楚。
司非想衝過去,抓著姚錦肩膀問他,問他到底還藏著多少秘密。
但他隻是微微閃爍了一下眸光,他雖然選擇了和他一起組隊,這卻完全代表不了什麼。
恐怕在他眼裏,他連朋友都算不上。
朋友!
司非自嘲,他也根本不想做他的朋友。
419:他很糾結。
“糾結什麼?”
419:喜歡你,可是看其他人連命都沒了,不敢太靠近你。
“我暫時還不會動他。”
419:為什麼是暫時?表示之後會動?
“不知道。”他又不能預知未來會發生的事,隻要對方不擋他的道,姚錦自認不是多嗜殺的人。
這處位置,離出口已然不過幾米距離遠。
當石塊轉動,梯階第三次出現時,兩人合力,以較快的速度,就突破了蜥蜴的攔截,從石階上跳到了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