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遠赴西涼嫁娶不由己(2)
隻見雲九歌一半精致臉龐,另外一半卻是疤痕斑駁,如同無數隻蜈蚣之腳交錯纏繞一起,恐怖萬分。
大臣皇子無不臉色難堪,太子更是怒不可遏:“陛下,北寒國竟然送這般醜物作為本殿下的太子妃,根本就是不將我們西涼國放在眼裏,還望陛下立刻將此女拖出去斬了,以昭顯西涼國威!”
大臣們紛紛附和,要求將雲九歌拖出去斬了,此女不堪上太子妃之位。
風如澈睥睨大殿跪拜的群臣與皇子,當眸光掃到一直靜佇原地的雲九歌時,眉頭微斂。
雲九歌神色平靜,碧波無恙,沒有絲毫的惶恐,一身火紅的霞帔將她精致的半張臉都映出淡淡的紅。
若是無視那不堪入目的半張臉,此女的花容月色可謂是傾國傾城。
“你為何不跪?”風如澈的話自然是問大殿內唯一沒有跪下的雲九歌。
“九歌不知為何而跪!”雲九歌低眸,纖長卷翹的睫毛遮擋住流轉的眸光,此刻竟無一人猜透她內心的想法。
有大臣出聲嗬斥雲九歌,目無天帝,態度傲慢,罪不可恕!
雲九歌恍若未聞,遺世而立的在這個西涼的大政殿,無朋友,亦無親人,形單影隻。
生死皆在大政殿頂端那高高在上的天帝手中握著。
風如澈莫名的勾唇笑了下,“好一個北寒國,好一個雲九歌,好一個鳳舞雲霄,歌吟九州!”
低沉的嗓音裏有著些許讚賞,凝視著雲九歌,又道:“太子不願娶你為太子妃,你當如何?”
換其他人或許會迫不及待的說送我回北寒國,但——
雲九歌低頭做輯:“聽天帝之意。”
有大臣聽出風如澈言下之意是不會殺雲九歌了,立刻上奏:“南陵王至今未娶,聽聞近日有娶納之意!”
風如澈暗忖片刻,對雲九歌道:“南陵王優越,深得吾歡,你可願嫁?”
雲九歌再次行叩拜大禮:“謝天帝!”
帝王之言,沒有轉圜餘地,所謂“可願”都不過是場麵話。
不管天帝說什麼,她都不接,隻收,就對了!
這一接,她從太子妃成為了王妃,還是一個不在場,不知何顏何人的王爺。
——
夜至深不便再去南陵王府邸;留宿宮中一夜,翌日一早雲九歌依舊是昨夜的著裝,被人抬進了南陵王府邸。
南陵王府邸素淨清幽,家丁甚少,雖然到處都是張燈結彩,卻沒有絲毫的喜慶可言,甚至可以說是冷清無比。
雲九歌在喜婆的引導下行跪拜之地等等,響午被送進了洞房。
這一坐便是天黑。
府內丫鬟敲門而入,恭敬道:“王爺今日身體不適,吩咐賤婢傳話,讓王妃早些休息。”
雲九歌摘下沉重鳳冠,抬頭看丫鬟不過十五六歲,甚至稚嫩。吩咐讓她下去,讓自己的侍女過來侍候即可。
綠蘿侍候雲九歌換下霞帔,換了一件清雅素淨的綠色襦裙,烏發未挽,落在綠色的綢麵上煞是好看。
管家命人送上膳食,王爺雖然未來,但是合歡酒依規矩還是得喝。
雲九歌喝了合歡酒,褪去外衣便讓綠蘿退下,不用侍候。
三個月的車馬奔波,昨夜又經過大政殿重新賜婚的風波,體力不支,勞心費神,此刻躺下沒多久就入睡了。
迷迷糊糊之中,感覺身體有一股燥熱流動,似是有火爐在燒,有蟲蠱在啃咬著自己的骨頭,忍不住的將自己的衣物扯開,露出紅色繡衣,與若隱若現的肌膚,白似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