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出山脖子上掛的這枚淩環是布家三兄弟的老大布清送的,而且布清,楚出山還有不瘋都有一枚,這若是被百裏牧途知道了,他怕是會直接把自己的眼睛瞪得眼球都跳出來了,當時布清雖然沒有像是送兒子一樣,但是也是萬分小心的。當時還像是長輩一樣語重心長交代了半個多小時,還說這東西關係天下蒼生,一定要像保管你親媳婦一樣整天抱著睡覺,一旦丟了,你我都得去提前燒點紙錢給自己,免得到時候得找閻王大神賒點錢。還說什麼這個東西天下隻有這麼獨三無四的三枚玉環,絕對沒有第四枚,如果他倆找到第四枚玉環,那麼布清下半輩子就抱著十八個如花睡覺。
現在好了,第四枚就擺在眼前,楚出山嘿嘿一笑,撿起那枚玉環,左看右看,心裏樂開了花,心道布清啊布清,你糊塗一時,也不差這麼一時了,放心,我們都是好兄弟,不會為難你的,十八個如花太多了,我相信你也不建議再多幾個。這樣,我知道一家如花專賣店,我和不瘋不會虧待你,一定買最貴最醜的,不會太多,二十個湊個整,保證讓你是爽得第二天就買機票去河南當和尚敲鍾,到時候不用謝我們,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楚出山細看了一番,發現這玉環背麵刻的與楚出山的那枚有所不同。
楚出山那枚的背後刻的是一條江,奇特的是這條江呈奔湧之勢,雖然刻在這小小的玉環之上,看去卻如同真的有一條奔湧不息的江流在麵前流淌,其浩浩蕩蕩之聲勢甚是嚇人,江流繞著玉環奔流,一路流淌再次彙入源頭,如此生生不息,永不停留。
而楚出山現在手裏的這枚背麵刻的是依舊是一個人,但奇怪都是這人卻長得甚是奇怪,不知為何,讓楚出山感覺這刻的不是人。
楚出山將玉環收了起來,去看那個白色的瓶子。
瓶子外表並無異樣,打開其中,突然有一道聲音穿出:
“如果你不想讓你的豬頭上新聞聯播,不想讓你的祖宗爬出來跟你聊天,就把這個塗在臉上。”聲音傳出,猶如銀玲般悅耳,但在楚出山聽來,卻是沒那感覺。這聲音是楚出山萬萬不想聽到的——藍衣女子的聲音。
聲音落下,楚出山臉色微變,眼光看向瓶子,遲疑了一下,楚出山將瓶子裏的東西倒了出來。
那是一抹淡藍色的粉末,和之前倒在楚出山背上的粉末無異。但是,楚出山從裏麵問到了一股很熟悉的味道——
做夢粉的味道。
絕對沒錯,當初楚出山得到做夢粉的時候聞到過類似的味道,不香不臭,不酸不辣,但卻無法忘記。
“她到底是誰?”楚出山眉頭緊皺,不禁在心裏暗暗問道。
搖搖頭,楚出山也沒法就這麼猜出來,他又不是算命的。
“算了,先把我的腦袋弄好再說吧,不然真的該上新聞聯播講獲獎感言了。”楚出山無奈地歎了口氣,把淡藍色的粉末摸在了臉上,不消一會兒,清涼感傳來,腫得像豬頭的臉慢慢消退了下來。
收好瓶子,楚出山再回過頭看了一眼藍衣女子走的方向,藍衣女子早已消失不見,歎了口氣,楚出山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