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具棺材現在在哪兒?”
“還在醫院的太平間。”
送走白警官後我就連夜趕到了醫院,隻因不知為何,心中總是有幾分心煩意亂,總覺得這件事太過於詭異複雜,今夜如果不來一趟,我必然無法睡著。
我站在醫院一樓的指引牌前,一眼便看到了“太平間”字樣。“地下一層……”我低頭暗忖,“那棺材裏必定有些關於那女屍的信息,隻願那棺材別是用來封印她的……”
深夜時分醫院裏冷冷清清的,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小心地躲開監控和保安,瞬息間來到了地下一層。
穿過冷清陰暗的走廊,在盡頭有一扇不起眼的門,旁邊的牆上掛著“太平間”的牌子。我伸手出去,門是鎖著的,我心念一動,便聽到清脆的哢噠一身,門緩緩地被我推開了。
我尋到牆上的開關,天花板上的燈管接連閃爍著亮了起來,電流的滋滋聲在偌大靜寂的太平間內聽來格外的清晰。
清冷的燈光照在冷凍櫃上,大理石地麵上映出一團團明晃晃的燈影。我慢步走著,繞過那一排冷凍櫃,便看到地上停著一隻黑漆漆的棺材。
沉鬱的氣壓自它的周身散發出來,那濃鬱的怨恨黑氣慢慢地自棺材裏逸出來,很快就在棺材上空結成了一片鬼影。
燈管不停的閃爍著,隨時都有熄滅的跡象,嘈雜的電流聲令我頭皮一陣陣的發麻。
冰凍櫃也開始顫抖起來,有似有似無的嘶吼聲傳出來,陰風驟起,似是要將我吹卷而起。
我冷笑一聲,手腕微抖,追魂鎖便如蛇蠍靜悄悄地滑出了我的衣袖,迅如閃電般地直逼那團陰影而去。
陰影被追魂鎖瞬間打破,頭頂的燈光也恢複了平靜,周遭再一次靜寂的可怕。
我走近那棺材,不禁暗自擔憂:棺材上的怨氣都險些形成了陰煞,也不知那女屍身上的怨氣該有多強……
棺材外麵被燒得黑漆漆的一片,我用手輕抹而過,感覺上麵竟又刻紋的凹陷感。心頭微動,我又用力將那棺材蓋推開來,隨著沉重的滑動聲,棺材裏麵的樣子逐漸映入我的眼底。
裏麵散落著些許綢緞碎片,大多已經發黑、成了灰燼。一隻小巧精致的玉枕靜靜地躺在棺材裏,我瞧著上麵描繪的花紋不禁倒吸了口冷氣。
花紋清晰勾勒出來的惡鬼栩栩如生,正猙獰的撲向一處正在被大火燃燒的村莊,我探手過去,想翻過枕頭看後麵的花紋,誰知忽地聽到一陣腳步聲。
“太平間裏怎麼亮著燈?不是已經下令禁止有人進去了嗎……”
交談聲和腳步聲逐漸逼近,我來不及多想,搶出那隻玉枕,翻身從破窗逃了出去。
第二天吃早飯時,柯燁看著報紙忽地笑出了聲。我夾的幾塊鹹菜掉在了桌上,不禁皺眉看向他。
“你可真夠低調的。”柯燁揚了揚手中的報紙,看著我忍俊不禁地道。我不解,接過那報紙一看,頭版頭條便是:詭異小偷深夜造訪太平間。
我看著報紙上小編煞有其事的寫著這小偷的性格分析以及作案動機,嘴角忍不住的直抽搐。
“丟失玉枕的事並沒有提……”我又仔細地看了一遍,發現報紙上的確沒有報道丟失玉枕,以及女屍詭異失蹤的消息,不過想想也正常,這樣超出常理的事報出來,信不信是一回事,若是造成了什麼騷動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