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秋了。林寒在心裏暗自感歎。
這孩子從三歲便與自己生活在一起,轉眼已是十三個春秋了。
從一個天真的孩童到現在的俊朗少年林寒都陪他一同走過。
勁道的筆跡龍飛鳳舞,西陵子墨第一次感到了猶豫。
是留在這裏,還是回到西陵穀。
皺著沒有凝視著那一封信,始終沒有伸手拿起。
寂靜從兩人之間蔓延。
“墨兒,回去吧。”最終卻是林寒開了口,西陵穀能帶給他更好的提升。
“好。”西陵子墨脫口答應,既然有人幫他拿了注意,何不為之。
伸手,啟封,展信。
沒有一絲停頓,隻是嘴角輕抿出賣了他的情緒。
讀完信將信紙放在火焰上,火舌舔上,席卷這個紙麵。
最後隻剩下一堆灰燼。
風輕輕吹起,灰燼飄揚。
“什麼時候走。”林寒至始至終都沒有轉過身看他。
“即時。”西陵子墨起身收拾起包袱。
“好。”林寒轉身出了門,十三年的感情他早已把西陵子墨當成親生孩子。
不舍,終是不舍。
卻沒有挽留下來的理由,在西陵穀比在這裏會有更大的進步。
“師叔。”西陵子墨忽然開口,讓林寒停下了腳步。
“我會回來的。”他還會回來的,當然是學成歸來。
“好,好,好。”林寒連說三個好字,心裏卻還是說不出的難受。
西陵子墨出了太醫院沒有回頭。
若是回頭,自己會很眷戀吧。
黑夜如水,星辰如幕。
“公子留步,我家主人想見公子一麵。”一位妙齡女子站在西陵子墨的麵前,楚楚動人的麵孔卻帶著與其不一的冷漠。
“你家主人是?”西陵子墨挑眉饒有興趣的看著麵前的女子,這幾天遇見的美女真是不少。
“公子去了便知。”女子依舊是一副冷漠之色,卻透著點點不耐煩。
真不知道這個文弱書生能夠做什麼。
“若是我不去呢?”西陵子墨抱著雙臂看著她,這個主人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