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兒臣以為不妥。”聽了太子的話,宇文朔還沒反對,宇文望卻先站起來,大渝是強大的部落,得此外援定能助他登上王位,“九弟愛好書畫,公主善騎射,可見不是良配。”
“九弟好靜,公主活潑,正是互補之相,怎到了六弟眼裏就不好了?”太子見宇文望出來阻撓,也跟著杠上了。
皇帝聽著兩人的爭辯,隻覺得煩躁,。
這樣的爭論,自從戶部尚書郎玉清死後,被發現是親王府的人暗害後,就一直重複著,這兩個兒子一直不停的爭論,直聽的人腦袋頭!。
而當事人宇文朔壓下那一抹不耐的情緒,端起酒杯繼續喝著酒看著兩個兄長爭論,則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皇上見此更覺得頭疼,剛說了句閉嘴,。
忽然就聽到皇後驚呼聲,“孩子你怎麼了?”
轉頭一看,嵐妤已經淚流滿麵。
“皇帝陛下,嵐妤遠道而來,早已心有所屬。”
說著,嵐妤眼睛帶著哀求的看著皇上,“多日前,我們走錯了路,險些被一波流民所傷,幸好有人救了我們,還,還給嵐妤留下了這個!”說完,嵐妤將一張白絹遞給了太監。
看到嵐妤空口說白話,圖霄連連喝了幾口酒,他們根本沒有遇到流民,這嵐妤究竟要做什麼,可別連累到他。?!
眾人的視線也都落在了那白絹上,太監隻覺得那白絹千金重,而宇文朔則放下酒杯,一手撫上了腰間的佩劍,這個公主似乎是有目的而來啊。嗬,隻是不知道她屬於哪一邊的。
皇上帝沒想到那麼多,待太監展開白絹,掃了一眼,上麵寫著“公主安好,餘心便安。”八個大字。下麵有一排小小的字,“子望敬上。”子望,正是六皇子宇文望的字。
皇帝看了眼殿下的宇文望,想到六皇子與太子日漸明顯的爭奪,心下便有了猜疑。
而宇文望也發現皇帝看自己的目光發生了變化,卻不知嵐妤給皇帝看了什麼,隻能暗自著急,不知是否有人暗地做了什麼。
“公主的心思朕知道了,隻是規矩還是得有,此事日後再議。”皇帝揮揮手,太監便將白絹收到了袖子裏。
見皇上無事,宇文朔也把手收了回來。
聽到這話,嵐妤低下頭裝成一副難過的樣子,而實際,她的嘴角揚起,。
皇帝多疑,她如此說,皇帝必會懷疑宇文望暗地裏做了什麼,借皇帝的手來瓦解他豈不是更好。
你不是想要皇位嗎,?那我就讓你離皇位越來越遠。
嵐妤握著衣角連頭也不抬,隱約間還能看到肩膀在顫.抖,皇後暗暗歎了口氣。、
皇家人最不該有的就是一份赤子之心,便伸手拉起了嵐妤,“女孩子出嫁是大事!你才來京城,要四處坐坐才好。”
嵐妤順勢站了起來,點點頭,用手帕擦擦並不存在的淚水,遠遠的看向宇文望,眼神中哀怨又繾綣。隻看得宇文望心頭碰碰跳!
“解藥呢?”
剛回到住所,圖霄便擋在了嵐妤的身前,但仔細看看,他甚至不敢距離嵐妤太近,生怕她帶著什麼致命的毒藥。
嵐妤抬眸瞥了他一眼,若無其事道:“等著吧!,你回大都之前肯定給你!”
“你竟然敢騙我?”聽到嵐妤的話,圖霄額頭的青筋瞬間暴起,拳頭死死的攥住。
嵐妤也沒說話,隻是靠近了一步,圖霄一下子就如泄氣的河豚,驚慌的後退了幾步。
在聽到嵐妤嘲諷的嗤笑後,圖霄才發現自己的動作實在丟人,但也不敢上前,隻能狠狠的瞪著嵐妤。
“我會盡快請求皇帝給你指婚,並定下與大渝換親的公主!。”
圖霄像是想到了什麼,整個人又恢複了狂妄,“希望那公主也是你這般烈性子!”
嵐妤目光一冷,大梁的女兒,各個都是謫仙般的人兒,不管是誰,落到圖霄手裏都難逃一死,看了圖霄得意洋洋的樣子,嵐妤心底湧起一股殺意。
見到嵐妤變了神情,圖霄隻覺得找回了幾分麵子,嘴裏更肆無忌憚的侮辱著那位和親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