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娜什麼都沒有說,隻是默默的跟在嵐妤身後。也算是默認了他的話。
“還有你,嵐妤。我會告訴可汗,是你殺死了二皇子,還殺死了衛隊的頭領,害死了都塔,可汗會懲罰你的。”帖木兒感覺血頭湧到了頭上!
“哦?你還有機會去告狀嗎?”
嵐妤似乎沒有看到篝火上的屍體,也沒有聞到人肉灼燒的味道,隻是漫不經心的對帖木兒說到。
說完,嵐妤靜靜的站在旁邊看著,任憑帖木兒再說什麼也不再理他。隻要再耐心等一等,自然就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
哈娜看著這些男人都無力的倒在地上,甚至隻能讓自己被活活燒死。她的心理有種難以言喻的快感。是啊,他們也隻是普通的人。他們也會流血,會死亡。
哈娜看著嵐妤似乎還要等一會,連忙去搬來了一張繡椅,放在嵐妤身後。
嵐妤微微一笑,向哈娜點點頭,夜,還長著呢,咱們就慢慢的熬著吧。看看誰能熬得過誰。
大梁國的驛館自從上次遞交國書以後,已經兩年都是沒有安排守衛了。大梁國似乎一點都不擔心驛館裏麵的人出事和出來打探軍情。
不過這樣也正好給嵐妤提供了方便。畢竟要是有守衛在的話,自己要做點什麼可真沒有現在這樣的方便。
驛館裏麵現在有如鬼域。除了篝火中還有一些暗紅的炭火在微風吹過的時候忽閃忽閃的,也就是天上那一輪紅月正值天中,播撒著淒涼的冷光。
紅月,哀也,不祥。
帖木兒等人其實早就已經熬不住了。他甚至已經在想,隻要能結束這種痛苦,那就是做什麼都可以。
哪怕是背叛大渝國。
因為身體上的痛苦還能再支撐一下,但是精神上的折磨真的是讓人再也沒有勇氣再抗下去。
毒物的苦楚已經加重到讓他的身體不停的發抖了,眼淚、鼻涕、口水不受控製地流了一臉,鼠蹊那裏時不時就有尿液流出來,和著濕乎乎的褲子還有糞便緊緊的裹在大腿、屁股上。
今晚之前,帖木兒一直認為,作為部族中一流的勇士,沒有什麼肉體上的折磨能夠打倒自己。可是自己錯了,世界上還有比疼痛更可怕的事情。
“帖木兒,願意服從我嗎?”
嵐妤覺得差不多了,也不嫌棄現在帖木兒身上滿是穢物,又髒又臭,站起身走到他的身邊,低頭問道。眼睛裏麵看到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把刀。若是這把刀不好用,就折斷他,重新選一把。
帖木兒嘴唇抖了抖,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個字:“……好……”
“怎麼個好法?”
嵐妤可不想讓帖木兒就這樣含糊過去,如果不在這個時候徹底的打破他的殼子,收服他,以後鑰匙有什麼心思就不好了。
“…我…貼…木兒…願…願意…服從…嵐…妤…公…主…”
帖木兒努力的控製自己把話說清楚。
“請偉大的長生天作證。”嵐妤補充道。
“…請…偉大…的…長…長…生…天…作…作證…”
帖木兒好不容易跟著嵐妤說完後的瞬間,隻覺得身體中好像少了什麼,一種空虛的感覺油然而生。隻是還沒等他再想什麼,毒發的痛苦就讓他什麼也顧不上了:“…解解…公主…解…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