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著這封信思索了片刻,把信遞給了自己的幕僚:“諸位請看。”
幕僚們傳看了這封信以後,都陷入了思考。
“諸位覺得,這封信是我哪個不成器的弟弟做得?”
聽著太子的問話,其中一個幕僚站了起來,向他微微鞠躬後回到:“殿下,我等認為,這封信是誰寫的不重要。左不過是哪位殿下想要您和六皇子鬧起來,然後好渾水摸魚。”
“我也知道,他們十之八九就是起了這個心。”太子頷首說到。
“可是殿下,我們與六皇子本就起了齷蹉。六皇子有意那把椅子,不說是眾人皆知,明白的人也不少了。想想郎玉清,就知道六皇子不管麵上如何謙和近人,內地裏不說也罷。”
“陛下乃是仁德之君,最是厭煩這等魚肉百姓之事。殿下忝為儲君,自然也要祛除此等事跡。何況殿下身為兄長,友愛兄弟,不讓弟弟誤入歧途,才是正理。”幕僚進言到。
沒錯,自己最大的敵人也就是這個六弟了。九弟,就憑他那破敗的身體,也不足為懼。反而自己若是對他友善,不但可以在父皇麵前表現出自己的胸懷,還能夠得到太後的好感。
“來人,去查查這個賭坊。”太子令下,眾人領命而去。
“混賬!你個孽障!”皇帝將一疊印子錢借條,還有順豐賭場老板的口供丟到宇文望的臉上,怒不可及的說到。唐唐皇子居然去放印子錢,說起來還不夠丟人的。
宇文望跪倒在地,看著地上的借條和口供,不敢伸手去翻閱。賭場的是,自己可是轉了幾次手,盡量做的幹幹淨淨不留破綻,到底是誰?宇文望第一個浮上心頭的想法是,自己的心腹裏麵有別人的釘子。
“父皇息怒,兒臣並不知道這是何事啊。”宇文望一臉委屈的抬頭看向皇帝。
“還不承認!這個賭場老板可是招認了,是你府中的人。”皇帝高深莫測的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兒子。
“父皇,還請聽孩兒一言。”這個時候,太子在旁邊勸說道。
“父皇,其實這件事,六弟可能真是不知情的。”見到皇帝表情稍微好了一點,太子接著說到:“前日,我回府之時,有人送來了一封信,”說著,把之前的事情,除了自己和幕僚商議的事情,都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皇帝。
“父皇,我們這些皇子,自然會有人依附,依附的人也會有人依附。這些底下的人究竟有多少,我們自己也不得知道。若是其中有人起了壞心眼,也不得而知。六弟一貫高潔,這些齷蹉事,隻怕到不了他邊。”太子為六皇子分辯。
“哼,就算是不知情,也是他禦下不嚴,管教不利。給我滾回郡王府去,家宴的時候再出來吧。”皇帝麵色稍霽,但是另一種情緒又上來了。每天就知道文人公子那一套,連個下人都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