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妤本來自覺已經鐵石心腸,這個時候也覺得心中不忍。不過這兩個人已經跑不掉了,自然能有人收拾他們。
“府尹大人,這等喪盡天良之徒,不重處不足以平民憤,隻是他們口中的貴人,不知可有消息?”嵐妤提醒到。現在在查的是保安堂被誣告用藥一案。究竟是什麼人指使這夫妻二人來為難自己。
“你二人從實招來,究竟是何人指使你等誣告張大夫。”蔡全在大堂上問道。
“大人,我們也不知道他是誰,隻是他拿了銀子給我們,我們一時財迷心竅,就,就,我們也不知道這是公主的鋪子啊,求大人開恩啊。” 這夫妻二人委頓在地,腰臀的衣褲都被染紅了,手也都被夾棍夾的鮮血淋漓。
“對了,大人,這個人的胡子是假的,沒錯,他的胡子是假的。”婦人突然想起了什麼,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用血淋淋的手在在地上爬著,想要到嵐妤麵前去。
帖木兒和阿木古郎上前擋在嵐妤和宇文朔的前麵,嵐妤示意兩人讓開,看著兩名侍衛手上的彎刀,婦人不敢再上前,隻是惶恐的看著嵐妤腳上的鞋子。
“你說,那個人的胡子是假的?”嵐妤問道。什麼人沒有胡子,這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對對,那個男的已經四十來歲了,可是他的胡子是假的,我看到他嘴巴上的胡子翹起來了一點,而且他說話的聲音有些刺耳朵,很尖。”婦人慌亂的回想著這個人的樣子:“他,他和我男人差不多高,白白胖胖的,對了,他的左邊眉毛裏麵有一顆小米大小的紅痣!”
梁睿帝看著眼前的奏折,感覺有些新奇:“德福,你說,今天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了,小九居然給朕上了封奏折,會有什麼事情?要知道那孩子可是疲懶得很。”
對這個兒子,梁睿帝是有些許內疚的。幼時的小九活潑聰明,而且當時已經立了皇嫡長子為太子,自己當時也想做個慈父就格外寵著他。結果宮裏那些不長眼睛,也不長腦子的女人居然敢下毒害了他。
“這‘纏綿’一毒乃是前朝宮廷所出,中毒者若是不及時解毒,身體會慢慢虛弱,有如病體纏綿。九皇子現在雖然毒解了,今後身體會比較弱一些,而且,日後子嗣,恐怕會有些艱難。”
自那以後,梁睿帝對九皇子就要心疼些。畢竟這個兒子以後會子嗣不利……也無緣大位。
梁睿帝平息下自己的怒火,開始翻看宇文朔的奏折。這越看,眉頭就越發皺起來了。
“混賬!”梁睿宗憤怒的把手中的奏折摔在桌子上。“這等不孝的十惡不赦之徒就應該淩遲處死,以儆效尤。”尤其是這個暗中使壞的混蛋居然是衝著嵐妤去的。就這麼巴不得大梁大渝兩國現在就交戰嗎?
“德福,傳朕的口諭,讓內務府去查!把這個眉毛上有顆紅痣的人給我找出來!”梁睿帝氣憤的吼道:“我到是要看看,這件事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嵐妤在驛館內布置的舞室中練習舞蹈。
大渝國的女子大都能歌善舞,尤其每年的“祭祖節”,大渝國的女子們會聚在一起比試舞蹈。其中舞蹈最優美的人,就能在祭典中為長生天獻舞——這是大渝女子最高的榮耀。
哈娜盤坐在地毯上,手指緩緩的撥動著月琴的琴弦。沒有演奏成曲,隻是按照節拍時不時的撥響幾個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