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現在應該怎麼做?”不管是做為同盟,還是一個朋友,此刻看著宇文朔這樣難受的模樣,嵐妤隻覺得內心一陣激蕩。
“火,火,我需要火。”宇文朔的眼睛幾近渾濁,倘若再不接受治療,恐怕就會在這裏沒命。
嵐妤回頭四顧,這水榭獨立與湖水之上,距離外麵有著幾十米的路程。自己這一來一回,還下著這麼大的雨,不管是什麼火種都不可能有所殘存。
就算真的能夠將火種給取來了,以宇文朔現在的狀況,恐怕到時候已經是無力回天了。
看宇文朔的模樣,應該是寒氣入體,除了外界的火種之外,那就隻剩下了一個辦法。
嵐妤盯著宇文朔看了幾秒,狹長的眉眼微微皺起,最終二話不說便將宇文朔的外套給褪了下來。
盡管宇文朔此刻已經被凍到不行,可當確定了嵐妤的意圖之後,用那冰涼的手努力控製住嵐妤的雙手,不讓其將自己最後一點希望都徹底毀滅。
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宇文朔依舊還能夠如此精準的阻斷住自己的雙手,嵐妤心中暗暗吃驚。
無奈隻能從頭頂取出一根細小的銀針,趁著宇文朔不注意的瞬間,狠狠的插入了穴道之中。
隻一下,宇文朔便覺得全身如同有火在燒,之前那種如墮冰窟的感覺漸漸的消失,雙手也逐漸回複了溫度。
直到這個時候,宇文朔才意識到嵐妤並非想要取走自己的性命,隻不過是為了幫自己治病罷了。想到剛才混亂之中,自己似乎狠狠的踢了嵐妤一腳,宇文朔不由低下了頭,小聲的囁嚅道:“對不起,剛剛我以為你想要害我的性命,所以我一時情急之下才會那樣做。”
本以為會等來一頓槍林彈雨,可四周除了雨水落盡湖水的聲音外,便再沒了任何的聲音。
宇文朔疑惑的轉頭向後看去,隻見嵐妤正盯著自己的後背出神,眼中帶有些許同情。
看到這個眼色,宇文朔忙將褪到一半的衣服給王上一拉,隔絕了嵐妤的視線。
“你,背上的那些傷痕,是誰打的?”嵐妤抬起頭,目光中帶著些許柔情的看向宇文朔。
就在剛才,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傷痕出現在宇文朔後背時,嵐妤的大腦隻覺得一聲驚鳴。
究竟得是怎樣的人,才能夠禁受住這樣的打擊,那原本應該如同其他部位一半柔滑白嫩的後背,簡直就有如血窟窿一般,說是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都不過分。
沒想到竟然這麼輕易就讓嵐妤見到了自己的秘密,宇文朔沒有多餘的解釋,隻是冷冷回了一句:“今日所發生的所有的事情,統統都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否則,在宇文望被殺之前,你會先死。”
宇文朔的話語裏透露出嚴重的暴戾,可是嵐妤沒有任何的不適。
剛才視覺的打擊實在是太大,直到現在,嵐妤都沒能完全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