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將那倔強的眼神逐漸收斂了起來,恢複了正常的臉色一板一眼的認真說道:“根據目前的調查結果,王妃確實從來都沒有來過大梁。甚至是之前王妃說過的在路上遇到伏擊,最後被宇文望所救的事情,也是假的。”
聽到這個消息的宇文朔不由得雙眼一眯,嘴角微微上揚,扭了扭脖子說道:“有意思,真實越來越有意思了。不過她難道從來就沒有任何可疑之處不成?”
“從大渝而來的將士們的口中得知,王妃在大渝的時候,被可汗寵在手心,可以說是一個善良的女子。可在送往大梁和親的路上,在被圖宵一番淩虐之下,於大雪地中逃跑。高燒昏迷被找到之後,整個人就好像變了一樣,特別陌生。小人認為,這其中應該有什麼蹊蹺。”
“淩虐?究竟是何種淩虐,有沒有打聽清楚一些?”宇文朔的臉色在聽到這個詞的瞬間迅速變得陰暗起來,向十二的問話中也多了一絲絲寒意。
十二微微低頭,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道:“按照將士們的說法,圖宵似乎是想要侵占王妃的身子,不過幸好沒有得逞。”
“畜生,說他是畜生都算是便宜他了。難道他們就不是有著血緣關係的兄妹嗎,居然連這樣的事情都做得出來。若是他還活著,我必定要讓他加倍償還。”宇文朔一拳打在書桌上,那紅木製造的書桌頓時就凹下去了一個大坑,就連手指背麵的痕跡都看得清清楚楚。
很久都沒有看到宇文朔這麼生氣了,十二呆呆的望著書桌沒有再說任何的話語,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說錯,就會如同這書桌一般。
“夠了,你收集的這些情報不錯,接下來還需要更加努力去找到更多有用的消息才行。”宇文朔憤憤的說出這句話,明顯已經是不想再繼續聽下去了,十二便縱身一躍跳出了窗外,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大概就是那個時候留下的陰影吧。”宇文朔在房間裏踱著步,一圈一圈的走著,嘴裏不停的嘟囔起來。
其實宇文朔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明明無論從什麼地方來檢測,都能夠得到嵐妤是真心喜歡自己的這個事實,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自己想要再進一步的時候,嵐妤整張臉都變得特別慌張,身子也瞬間變得僵硬起來。
每當這個時候,宇文朔就不由得疑惑了起來。
今日聽完這段經曆之後,宇文朔自以為解開了這件事的謎底,心裏的一座大山也算是傾塌了不少。
就在這個時候,嵐妤一臉不滿的衝進了宇文朔的房間,將手中那淡深色的衣服往宇文朔懷裏一扔,火急火燎的說了起來:“你這是什麼意思?究竟是要去辦理什麼樣的事情,才需要穿著男裝去辦?”
被剛才的故事所動搖,宇文朔在接到嵐妤丟過來的那堆衣服之後,難得的沒有發火,反而一臉深情的看著嵐妤,伸手就要去抓對方的小手。
感覺到異常的嵐妤瞬間將自己的手給抽回,整個人向著後方大大的退了一步,一雙眼甚是驚恐的看著宇文朔,整張臉上都寫滿了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