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回房找哈娜幫忙梳理就是了。”逃避的眼神從門移到床邊,看到床上那淩亂的床褥之後,之前那些場景瞬間占據了嵐妤的整個大腦。
感覺到再這樣待下去可能會產生一些奇怪的感覺,嵐妤忙說出哈娜想要就此離開,卻被宇文朔冷冷的話語給掐斷。
“難不成哈娜在大渝所學會紮我們大梁男子的發髻不成?既然你都已經在這裏了,怎麼心裏還老是想著逃跑呢,你明明知道我是覺得不會放你離開的,你永遠都得留在我的身邊。”宇文朔含情脈脈的說著,嵐妤隻覺得身上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似乎宇文朔今日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有著深深的含義,讓嵐妤聽起來甚是羞愧難當,還怕再聽下去自己會完全崩潰,嵐妤忙抬起頭一臉求救的看著宇文朔:“既然如此,你也就不要再說這些閑話了,你想要做什麼就直接做吧。”
說完,嵐妤一把坐到了長椅上,一雙眼視死如歸的看著前方,不再言語。
宇文朔低頭淺笑,極其輕緩的走到嵐妤的身邊。不過就是幾步的距離,宇文朔的行動甚是溫和,看起來甚是賞心悅目,當他走到嵐妤身後的時候,嵐妤嘴角微撇,似乎是在可惜難得見到這樣的場景。
宇文朔將一把銅鏡擺在嵐妤的麵前,讓嵐妤在直視前方時,眼角的餘光依舊能夠看到自己的麵龐:“畢竟這裏沒有梳妝台,也就隻能這樣簡單的擺設一下了。”
原本就對宇文朔梳理發髻沒有任何信心的嵐妤翻了翻白眼,沒有說話,宇文朔將手浸泡到水中清洗一番,將所有的事情都準備一遍之後,終於來到了嵐妤身後。
如果不是這一次的經曆,嵐妤或許從來都不會想到僅僅隻是一個梳頭,竟然也能夠令人產生心慌意亂的感覺。
盡管嵐妤已經決定好了絕對不會看銅鏡中的場景,可眼角的餘光卻老是不自主的向著銅鏡的方向看去。
隻見宇文朔那好看的手緩緩的放到了自己的頭上,隻是手指輕輕一彈,剛被嵐妤胡亂紮上的發髻便整個散落了下來,青絲如同瀑布般墜落而下,隨著風動,甚是令人賞心悅目。
接下來的一幕,讓嵐妤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那雙好看的如同青蔥一般的手,就這樣穿梭於自己的黑發之中,輕攏長發之時,那剛被冰涼的水所浸泡過的手時不時的觸碰到嵐妤的後頸。
每一次無意的觸碰,都讓嵐妤的整個身心都變得暢意起來。當冰涼的手指劃過有些炙熱的後頸,就好像是幹涸的土地碰上了難得一見的甘霖,整個都住進了嵐妤的心中,不斷的撩撥著嵐妤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