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等我登上了皇位,我一定會好好的整頓現如今的狀況。”宇文朔一邊安慰著嵐妤,眼中閃現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
這一切都被嵐妤給看在了眼中,當即覺得身子骨半邊都涼了,聲音有著稍許奇怪地看著對方:“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在嵐妤說完這一句話後,宇文朔眼中的那抹狠戾瞬間便消失地無影無蹤起來,似乎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
四周打量一圈,發現沒有人靠近後,宇文朔這才拉過嵐妤,神情有些許悲痛地低下了頭:“或許你不知道,我已經對如今皇宮的這種製度恨之入骨。如果不是因為這些冰冷的條條框框,這些冷漠無情的人,我的母親也不可能死的這麼慘。”
聽著宇文朔言辭之中的陣陣顫抖,嵐妤突然想起了些什麼。
記得還是在宇文望手下做事的時候,宇文望曾經對自己說過,宇文朔的母親是被人陷害而死的。然而就算所有的人都對這件事很清楚,在當時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出來說一句話,導致宇文朔的母親到死都沒能洗刷自己的冤屈。
一陣低微的抽泣聲傳來,宇文朔的眼中隱隱有怒火升騰,顯然是想起了當年母親所遭遇過的種種一切。
看著鼻頭有些許紅腫的宇文朔,嵐妤的心裏生出慈母的關懷,默默走到宇文朔的身邊,張開手用溫暖的懷抱試圖驅逐他內心的陰霾,柔聲在旁邊嗬護:“過去的事情就別想了,隻要我們還在,一切都有希望。我相信你一定能夠登上皇位,將如今這冰冷的世界給融化。”
感受到嵐妤的溫暖,宇文朔欣慰地閉上了眼,任憑自己的身子向著嵐妤的方向倒去。
兩人就在這裏靜靜地呆了大約一柱香的時間之後,一直輕輕拍打著宇文朔的嵐妤突然低聲驚呼起來,而後又立馬捂住了自己的嘴,一雙眼小心翼翼地朝著之前已經睡過去的宇文朔的方向看去。
隻見宇文朔正瞪大著一雙烏黑的大眼看著自己,就像一隻受驚了的動物一般,讓人忍不住想要嗬護。
“什麼事情讓你這麼驚慌?”當意識逐漸恢複之後,宇文朔小聲地問出了聲,可半個身子依舊癱在嵐妤的大腿之上,就好像一個依戀著媽媽的體溫不願離開的孩子。
嵐妤見宇文朔既然已經醒來,眉頭微微皺起,好看的臉上寫滿了沉思:“剛才隻顧著說太子妃的事情,反倒將最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說完,嵐妤轉身向著自己的袖籠中掏去。
一臉不解的宇文朔就呆呆地靠在嵐妤的身上,看著嵐妤不停地動來動去,安靜的就如同一隻乖巧的兔子般,一雙漆黑的眼不停轉來轉去。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之後,嵐妤似乎觸摸到了什麼東西,臉上的驚慌這才逐漸散開。隻見嵐妤從衣袖中拿出了一個淡青色的小瓷瓶,嘴角還噙著些許笑意,一雙眼巴巴地看著宇文朔,就像是一個討要獎賞的小孩一般。
“這不就是一個普通的瓷瓶嗎,莫非裏麵有什麼乾坤。”然而宇文朔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並沒有對這個瓷瓶產生什麼很大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