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流逝,天邊的夜幕越發的暗了起來,宇文望躺在自己的床上輾轉反側。
自從下午得知嵐妤是假的大渝公主之後,宇文望便開始心緒不寧起來。從很早的時候,宇文望便開始覺得嵐妤對於自己有種特別奇怪的感覺,可隻要一想到從前並沒有任何的交集,也隻當是自己想多了。
如果嵐妤早就已經被替換,那自己這段時間的所有事情豈不是都中了他人的圈套?
宇文望越想,越覺得氣不過,立即起床,拿過掛在牆上的寶劍就要往嵐妤的房間走去。
剛推開門,就看到一個黑影朝著自己撲了過來。宇文望心中一緊,舉起長劍對著來人就是狠厲的一件。
很快便看到來人連一句哼聲都沒有發出,便倒在了地上。
宇文望小心翼翼的在一旁看了半天之後,確定來人已經被自己一劍給刺死,這才俯下身子,將來人臉上的黑紗給取下。
當看到對方的麵容之後,宇文望瞳孔劇烈收縮起來,一雙眼向四周打量一番,在確定並沒有人發現這些之後,立即從房間的床褥低下拿出了一封信,迅速的投入了火盆之中。
看著那燃燒得異常濃烈的火焰,宇文朔冷冷的哼了一聲:“果然不出所料,這宇文望確實與圖勒私底下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則以他那不願意吃虧的性格,一定早就大喊大叫起來,鬧得滿城風雨了。”
“已經知道他們有交情,那我們下一步究竟該怎麼辦?”對於這一切,嵐妤表現的異常的冷靜。
從剛才在宴會上開始,嵐妤便已經猜到了現在的一切。畢竟剛才宴會之上,宇文望這個向來不會過多參與他人事情的人,竟然會幫著圖勒,這原本就很令人奇怪。
“我看圖勒也是一個有著強烈野心之人,現在還輪不到我們出手,就讓他們自己黑吃黑好了。”宇文朔說完,嘴角劃過一抹令人害怕的詭異笑容,一旁的嵐妤看到之後,心也不由得寒顫了幾分。
等到翌日,嵐妤兩人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依舊來到圖勒的府上有說有笑。
一夜都沒有派出去暗殺之人的消息,圖勒本就已經焦慮到了極點。如今看到嵐妤兩人就如同沒事人一般,眉頭皺得越發的深了起來。
舉起酒杯向著宇文朔的方向走去:“久聞九皇子身體抱恙,這大渝可不比大梁,在這房中難免會聽到些許風吹草動,不知九皇子昨夜睡得安穩否?”
宇文朔聞言,嘴角微微一笑,看來這圖勒也不過是一個心急的主,也舉起手中的酒杯回道:“多謝三殿下的關心了,原本我在外出的時候確實會有一些不舒服,可昨夜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居然一夜睡到了天亮。等到今日起來時,聽到有侍從說半夜時分,似乎聽到六哥的廂房那邊突然傳出一些激烈打鬥的聲音。莫非,昨夜有什麼事情發生不可?”
宇文朔邊說,一雙眼邊疑惑的朝著宇文望的方向看去。
一旁的嵐妤聽到這裏,忙往自己的嘴中塞了一塊水果,用來掩飾自己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