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情到了現在,除了按照宇文朔所說的方法去做,自己也確實百口莫辯。最終宇文望隻好從馬上躍下,在眾人的押解下回到了宮中。
一路上,宇文望都不停向著大梁皇帝解釋,寧死也不肯承認圖勒是自己所殺。
看到宇文望如此堅定的說辭,大梁皇帝也漸漸覺得事情有些許不對勁,便按照宇文望所說,派人去他帳中拿來常用的弓箭。
可當弓箭到達之後,分明可以看出就是射殺了三殿下的弓箭,大梁皇帝勃然大怒,也不管是當著外人的麵便朝著宇文望罵道:“這就是你所說的證據?以為我能罩著你,便在這裏胡作非為起來?你犯了罪,就算我想饒你,這大渝的可汗也不會答應。”
大梁皇帝鼻息粗重,吹得龍須一陣陣晃動,冷靜了一會兒又說道:“罷了,終究你是我的孩兒,我就再幫你去求可汗一次。若是他不答應,你就算死在這也和我沒有半分關係。”
說完,他便匆匆朝著門外走去,看樣子應該是去找可汗商量了。而宇文望則在一群人的押解下,送到了大渝的大牢之中。
一直在外麵暗中觀察的嵐妤兩人,見到宇文望那一臉銳氣受挫的模樣,眉眼裏全都是笑意。
“總算是讓他受到了一點苦頭,沒有辜負我們的一番心意。”嵐妤淡淡笑著,身子像身邊的宇文朔靠了靠。
“我想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這件事情究竟是怎麼發生的。也真是辛苦你了,還好你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宇文朔眼中帶有陣陣疼惜的看著嵐妤,用手輕輕拍了拍對方。
“光憑他的箭法,是傷不到我的。”嵐妤嘴角微微一揚,一臉得意的回想起剛才的情形。
原來打從一開始,宇文朔便已經將圖勒給用弓箭給射死,接下來便隻剩下了將宇文望引入圖勒屍體的附近。
於是宇文朔故意展示自己精妙的箭法,讓宇文望對此感到不滿。同時嵐妤在身上披上了一件鹿皮,遠遠的便吸引了宇文望的注意。
在將宇文望整個人引入這附近之後,嵐妤迅速脫掉身上的鹿皮,隱身於草叢之中。同時宇文朔再故意將圖勒的侍從引入這附近,接下來的一切便都順理成章了起來。
“隻可惜,看皇上的意思,是無論如何都要保住他的性命的。”看到押解宇文望的那一群侍從走出,嵐妤隱隱歎了一口氣,眼露不甘的說道。
宇文朔握緊了她的手,溫潤的說道:“無論做什麼事情,總是要一步步來的。這次的事情,雖然不能夠讓他命喪於此,可終歸是讓父皇對其寒了心。”
聽著這些話,嵐妤默默點了點頭,不知道是在問自己,還是在問宇文朔:“也不知道,為了能夠保住他的性命,皇上究竟會答應些什麼條件。”
宇文朔聽完,眉頭微微一皺,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