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然和秦博宇之間像是進了一個奇怪的圈子, 也不知道他們是和好如初, 還是反目成仇, 蘇若言看不懂啊。薑然依然每天早晨照樣早起帶著秦博宇沐浴仙霧, 沐浴完仙霧之後秦博宇就會跟著薑然來到蘇若言這兒, 蘇若言這邊做了什麼早餐, 他們就吃什麼。
吃完了早飯, 各忙各的,但到了下午三點以後肯定會過來,因為這時候是一天中球球最興奮的時候, 他們會陪著球球玩玩鬧鬧,不厭其煩地衝著球球喊“爺爺”。
但是,薑然和秦博宇彼此卻是一點兒交流都沒有的, 蘇若言和秦承宇就成了兩個人的傳聲筒, 薑然說把這個蘋果給那個人,秦博宇說把這塊糕點給他……弄得蘇若言和秦承宇無奈極了, 但又不知道症結在何處, 如何來化解。
日子就這麼一點一點的過去著, 轉眼間球球已經七個月大了, 長了四顆糯米一般的小牙齒, 叫起來的聲音更加大聲, 小腿小胳膊更加有力,還發出一些類似於“爸爸”、“爺爺”、“奶奶”之類的聲音,每當球球發出這樣的聲音, 都會讓大人們興奮很久。
球球長大著, 蘇若言媽媽林明月的肚子也大了好多,畫家和媽媽已經領證了,正式結合為夫妻,隻是婚禮儀式還沒有辦,聽他們的意思,是準備等孩子生下來之後,一起舉辦婚禮。
蘇若言已經開始為婚禮籌劃,媽媽第一場婚禮奢侈豪華卻像是傀儡一樣被人擺布,她總是說一點兒都沒有感覺到新婚的幸福,所以他決定了,一定要給媽媽一個滿意的婚禮,讓她沒有任何缺憾,宮畫家也同意蘇若言的做法,並且貢獻了許多點子,據說他還為婚禮創作著一幅畫。保密得很,蘇若言問起來,他就神秘地微笑,什麼都不說。
十月初,中秋將至,桃園內的大多數瓜果已經下市,但桃園依然忙碌,因為蘇若言決定繼續擴大桃子的種植麵積,現下正是秋種的季節,為了來年的豐收,桃園內一派熱火朝天的景象。
蘇若言將泉水旁邊的幾顆桃子移走了,以泉眼為中心,空出了五十多平方米的空地,他親自動手,將原本養在後院花缸裏頭的三棵蟠桃果果核培養出來的樹苗種了下去。經過一個夏天的努力生長,原本豆芽菜一樣的小苗苗跟吃了激素似的,長到了一米高,隻是看起來纖細瘦弱,風吹就倒似的。
“這三顆果苗看起來不是很健壯啊。”三爺爺看著蘇若言這麼忙活,不惜在有可能傷害盛果期果樹的前提下挪出了一大片空地,就為了三棵瘦條條的果樹,很不理解蘇若言的行為,但蘇若言堅持這麼做,他也就閉了嘴。默默地看著,等孩子碰了壁就知道不能夠瞎折騰了,嘴巴上怎麼規勸都沒有用的。
“它們生命力頑強,會長成的,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結果。”蘇若言給果樹澆足了定根水,扶著彎久了的有些酸麻的腰站了起來,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結出來的果子肯定好吃,等它們長成了就用它們的枝芽來嫁接,培育一批新品種的果樹。”
三爺爺吧嗒吧嗒抽了幾口旱煙,“希望如此。”
“肯定會這樣。”蘇若言對自己的靈泉,對蟠桃樹種非常的有信心,“調個細心周到的人專門守著它們,唔,還是不要了,太細致周到了也不好,說不定反而受到影響。那就讓人像對待其他果樹一樣對待它們吧。”
“行。”老板說啥就是啥。
蘇老板種完了果樹在自家的領地上巡視,身邊跟著四隻健壯的大狗,矯健的身姿、明亮的雙眼,大一大二大三大四長得都很不錯,他準備來年就給四條狗狗找合適的伴侶,擴大家中的狗群,一來是給保安隊配上巡邏犬,二是給守園人都配一條守護犬。
在秦承宇的運作下,也是果園的產出讓恒遠公司的股東看到了利益,現在桃林村整個西山的大片土地都是蘇若言的,翻過山頭的一大片山穀也成了他的,加起來有六千多畝土地。蘇若言也是家大業大,手底下的員工也在成倍的增長,在秦承宇的協助下,他將整個“桃源”打理得井井有條,朝著“十裏桃花、桃香十裏”的目標努力邁進著。
邊想邊走,蘇若言很快就到了稻田,早稻收割完之後就立刻搶種了晚稻,現下稻穗越發的黃了,沉甸甸地垂著腦袋,等人手安排好,半個月之後就可以收割。
今年第二次種水稻,上一季打出來的米一開始銷路並不好,哪怕有著仙桃“桃源”的牌子做基礎,依然沒有得到市場的認可,隻能夠陸陸續續在村子裏麵賣賣。
秦承宇支持蘇若言的事業,恒遠公司旗下兩個酒店、一個度假村都采購了桃源米,沒有想到,消費者的反響非常讚,更是出現了點上一個菜吃上幾碗飯的現象,哪怕是桃林度假村的酒店裏頭,一碗飯也是要賣五元的,四寸的飯碗都沒有巴掌大,大肚漢過來吃根本就吃不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