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圖笙在另一天醒來的時候,身邊的時辰早已經不見,而,羅麗敲門進來,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的語氣響起:“夫人,早餐給你準備好了。”
說完,羅麗轉身離開。
圖笙嘲諷地看一眼被關上的門,她坐起身,感覺昨晚實在是一個瘋狂的夜晚,那個男人,還真的打算囚禁她一生還不成,她自嘲笑了笑,她現在的價值,就是給男人暖床。
圖笙眼裏閃過一絲恨意,她的一切都被剝奪了,坐在床上,從此成為一隻米蟲,這樣的生活,生不如死,死了一了百了。
圖笙成天坐著就是發呆。
到了中午的時候,時期陸陸續續打了幾個電話過來,估計是問她在展銷會暈倒的事情。
圖笙掛了電話後,心裏揪心疼痛。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衝過來。
她猛地從床上躥起來,她動作很小,盡量避免發出一點聲音,因為她起來發出了很大的聲音,羅麗聽到了聲響就會敲門進來。
圖笙深吸一口氣,她不可能就這樣屈服,隻是她委實沒有辦法逃出去,她打開了二樓的窗戶,往下麵看,在房間門口,甚至在院子門口,都有人看守。
她算了一下,總共有將近二十個人,她如果想要跑出去可能性很小,除非是報警。圖笙知道,這是她不想走到的那一步。
想到這裏,她的眼眶紅了起來,她突然想起了時辰那一段失憶的時光,雖然時辰的記憶裏沒有了她。
可是,卻是最尊重她的一段時間,如今,那個男人,像一頭凶猛的野獸,甚至,聽不進一句她的話,連那種最基本的信任都不給她。
本來是想要從二樓窗口逃出去,可是,窗口對著門口,沒有那麼容易。
她吐了一口氣,推門走了出去,果然羅麗站在門口,猶如一座石雕,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圖笙下了樓,羅麗也下了樓,圖笙打開門走了出去,從她出門開始,羅麗就離她幾步遠,她可以到院子裏去,可是不能出院子。
驕陽似火,圖笙隻能靜靜坐在院子的假山上籃池塘裏的金魚,十分無聊,她摸了一把臉,都不知道自己造了什麼孽。
可是,她又該怎麼出去呢,這樣的日子實在是太無聊了,她眼前閃過了許多了人影,和場景,從她回憶起,她就開始忍不住去想她和顧彥青的那一段轟轟烈烈感情。
哪種感情就像是漾蕩在內心,每每想及那個名字,心口就會忍不住地刺痛,圖笙趕緊搖頭,企圖讓自己擺脫陷入回憶當中。
或許,就想起在小學的時候,才是過的最為肆意的時候,她謹慎地往後看,羅麗站在願意的門口,目光一直朝這個方向看過來。
圖笙不自在地回過頭,她狀似不經意地打量這裏的灌木叢以及房屋的結構,其實在找可以讓她脫身的地方,在大門口有六個人,在院子門口有羅麗全程跟著她,如果她想要直接從門口橫衝直撞地逃出去,這種方法是最不可取的。
時辰現在不在家,所以她的監視肯定會比較鬆懈,她一出門。
所有的人都好似如臨大敵一般,圖笙嘴角抽了抽,她在院子口待了一會兒,又回去了。
她裝作再屋子裏麵隨便走動的樣子,人基本就把房間給逛遍了。
就這麼消磨了將近一個上午,門被打開了,時辰特地回來吃飯,看到乖乖坐在沙發上的圖笙,一進來的時辰就將這個滿身是刺的女人抱在懷裏,出乎意料,圖笙也沒有拒絕,她的心裏正打著她的小九九。
時辰貼著她的耳朵,看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圖笙,用低沉魅惑地說:“我這幾天可能會忙一點,一有時間就會回來,不會讓你感到無聊。”
他緊緊摟住圖笙,把她往懷裏帶,抱著女人的下巴往自己的臉上看,兩人就這麼近距離地對視,相顧無言。
兩人相對而坐,就像是平常一樣,兩人十分平靜地吃完了,所有的菜都是她喜歡的菜,她吃完後擦了擦嘴,就想上樓,時辰尾隨其後,圖笙驀地回頭,望進了時辰那一抹寒潭裏,圖笙張了張口:“我有點累,你別來。”
時辰一愣,明白了圖笙話裏的意思,他自嘲笑了笑:“在你眼裏我現在就是一個想著那檔子事的色狼。”
他笑完了後,還是沒有下樓的打算,他走到圖笙麵前,將她擁入懷中,安安靜靜的躺著,“我就抱著你睡,不做什麼。”
圖笙莫名其妙,心底腹誹,難道不是嗎,可是又聽到時辰隻是抱著她睡,她如果又拒絕,估計時辰就要大發雷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