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三更時分,皇宮午門我會等你前來的,到時候我安排你進宮,是生是死我也沒法保證什麼,不過我會盡力的來保護你的安全,至於你師父,我實在是無能為力了。”
“天元王朝現在病了,就像是一個遲暮的老人一樣,剛才那位姑娘說的對,天下不平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我能做到的,隻有這些了,倘若還是阻擋不了的話,我會為我父皇,來向天下贖罪的。”
周璽攥緊了雙拳道,雖然貴為皇子貴為晉王,在一些情況他也深深的感覺到了無奈,皇位真正的繼承者是大哥,剩下的人無權來問鼎,周璽在這如今的世道上,憑借自己微薄的力量,保護著有正義之心的人。
“多謝!”
趙凡道。
青陽學院內,彩鈴先是受了一場打擊,加上又在屋子外淋了雨,一時之間發高燒陷入了昏迷的狀態,閨房內彩鈴身上捂著一張被子,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一邊在那裏不停的喃喃自語,似乎夢到了什麼。
北紀被調到彩鈴的房間裏,此刻的她手裏端著一木盆,一塊毛巾潤濕之後,不停的為彩鈴插著身上的虛汗,不管以前自己是誰,北紀是趙凡買回來的下人,僅此而已,望著床上躺著的彩鈴,或許這個女人會是將來的主母吧?
此次公子被逼前往京朝解救白鬆,北紀不知道為何內心是一陣的激動,等了許久的日子終於等到了這一刻,趙凡不是凡人,從北紀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就認定了趙凡,因此會選擇跟著他,隻有趙凡被迫走出學院,她的仇,才能報的了。
夜半三更,一陣陣的夜風吹的街道的燈籠輕輕的搖擺著,街道上可謂是一個鬼影都沒有,此刻一輛馬車停在了客棧的門前,從裏麵走出三道人影來,此番前去凶險萬分,趙凡斷然拒絕了鄭虹要跟著前來,自己獨自上路了。
鄭虹幾次想要說話,都是被趙凡推了回來,感覺好頭疼,等到馬車離開了之後,身旁的紅蓮好奇的問道。
“先前你準備要說什麼呢?我見你張嘴好幾次了都沒說出來。”
“其實我想說的是,他認識午門嗎?”
這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想了一下紅蓮覺得,趙凡還真的不認識午門到底在哪裏。
同樣的問題趙凡也是覺悟了,行至一半的時候,腦子裏冒出了一個問號,午門到底是在什麼方向,這裏又沒有導航,更加沒有指揮交通的警察叔叔,問問路人,街道上清風吹過鬼馬無蹤,趙凡仰天興歎,直呼倒黴。
“午門是入皇宮的正門,也是上朝的大臣必經的一道門,三更時分守夜的士兵會放下城門,四更的時候上朝的大臣則會通過午門前往金鑾殿,而繞著城牆轉了三圈的趙凡,終於找到午門的他,時間儼然快要到了四更天,忙是下車丟給了車夫幾兩碎銀子,疾步朝著午門飛奔。
天還蒙蒙亮,午門前已經有十幾位大臣立在那裏,或負手而立,猶如絕世的高手,又或像是前世那些街頭站著嘮嗑等公交的人一般,彼此討論著一些問題,誰家的小妾被人偷了,誰家老婆的屁股大又生了一個兒子,在人群中穿過,趙凡有種回到了原來世界的感覺。
尋找了一番,趙凡沒有發現晉王的身影,這個人也太不靠譜了一點,幸好給了自己一塊腰牌,要不然這午門都進不去的,抱怨晉王的同時,周璽在金鑾殿外焦急的等待著,約定好的時間是三更時分,沒想到趙凡竟然放了自己的鴿子,等了許久沒有反應,晉王有些失望了。
潘文遠手持一份奏折,這份奏折是連夜常山為自己寫好的,今天他要徹底的扳倒一個人,此人便是李青山,手中的奏折化作了一道催命符,隻要是把那個白鬆屈打成招,一切都塵埃落定了。
“咦,你是何人?文武百官上朝都是需要穿官服才行,你一身便裝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