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坐那裏,那裏是老娘的禦座,你自己找個小板凳來坐吧!...桌子上的水果不經我允許,誰叫你吃的,造反了是不是,長能耐了是不是?...嗯,老娘有點口渴,小果子快點給我倒杯熱水來...”
眷水心整個人慵懶的躺在沙發上,對著剛剛進屋的陳小果如同小媳婦一般使喚。臉上更是浮現出了貴人般的氣質,明顯是將陳小果當成了自己的女傭。
“來了!水心,你要的水。”
可是即便被如此指使來使喚去,陳小果臉上也不敢浮現出絲毫不滿,即便她已經在心底默默流淚,大罵眷水心卑鄙無恥下流,但是手頭上卻依舊還是無比恭敬的將茶水給遞了上去。
“水心也是你叫的?”
眷水心聽到陳小果如此稱呼自己,雙眉不由得向上一挑,再看向陳小果時,目光中已經包含了濃重的殺氣,右手更是開始向針線包摸了過去。
“不敢不敢,是奴家失禮了。”
陳小果立即惶恐的低下頭看著自己腳尖,臉上隱隱約約甚至還浮現了一絲蒼白的色彩。真真的被壓迫到了極點。
“那你應該叫本宮什麼?”
眷水心從陳小果那裏奪過來茶水香噴噴的喝著,麵露得色。
“母夜叉!”
“噗!”眷水心一口茶噴的滿樹桃花開。
“小果子你找死!”
“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水心饒命,水心饒命!”
陳小果被眷水心摁倒在地,兩個人嬉鬧著打成一團。
無錯,雖然眷水心一切都好,但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眷水心的脾氣非常暴躁,人也是一個直腸子,有什麼說什麼。即便她為人聰慧,但是很多時候說話都懶的修飾,如果對方觸怒了眷水心的底線,她甚至就拿巴掌開掄。此等為非作歹隨心所欲的女中豪傑,居然還能自小到大的被人死寵,當真是老天瞎了眼。
“話說小果,不過說好了晚上再來的麼,你怎麼現在就來了?”
陳小果將手中的蘋果削好了皮遞給眷水心,才剛遞過去沒幾秒,蘋果就在卷水心的血盆大口之下消失了一半。
“換了新公司上班,剛麵試完回來...我說你這吃相能不能改一改,我瞅著著實嚇的慌。”
陳小果將凳子超遠離眷水心的方向挪了挪,盡量有多遠挪多遠。
“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娘的德行,都這麼些年了,你什麼時候見到老娘改過?再說了,在外人麵前或許還要裝一裝,在你麵前還要擺出淑女相,老娘累不累?”
眷水心瀟灑的將吃剩的蘋果核朝垃圾桶扔了過去,可惜失去了準頭,陳小果清晰的聽見眷水心說了一個草字。
看到閨蜜自始至終都是這副粗暴的男人脾性,陳小果不由得暗地裏搖了搖頭:真是可惜了這個男人婆外表的柔弱女子皮相了。
“算了,反正你來也來了,我就打電話把他叫過來吧!”
吃幹抹淨後的眷水心對陳小果使了一個眼色,陳小果趕緊麻利的將桌子上眷水心的手機遞了過去,即便這手機離眷水心隻有一胳膊之遙。不過將手機遞過去的陳小果卻並沒有弄明白眷水心要幹什麼:
“水心,你這是要叫誰呢?”
眷水心跟斷了氣兒一樣的跌倒在沙發上,手指緩緩的在手機鍵盤上撥弄著電話號碼,行動遲緩的像一個即將死去的老太婆。聽到陳小果發問後,眷水心在沙發上掙紮了半響,這才緩緩回答道:“自然是叫你那相親對象來啊!”
“相親?”
陳小果聽到這個詞,頓時感覺到脖子後麵的汗毛都豎起來了,本能的想要抗議出逃,但是登時想起這不是在自己家麵對著親愛的老媽,而是在恐怖的男人婆眷水心這兒。或許陳小果在家裏還能跟老媽吵吵架使個小性子,但是在這裏卻絕對不行。
別看現在眷水心一副懶懶散散,隨時都有可能斷氣的模樣,但是如果陳小果膽敢說一個不字,眷水心瞬間就能撲過來把陳小果活活掐死,速度甚至都能快到絕對不讓陳小果死前蹬一蹬腿的。
所以在眷水心麵前,陳小果永遠都是一個低眉斂胸,逆來順受的小媳婦兒。
“喂,辰逸是嗎,你快點來我家,我那個妹妹到了...什麼,哪個妹妹?我不是前麵跟你說過,要給你介紹一個大美人嗎?這美人現在就在我家裏,你快點來,晚了我就把這美人給吃了...什麼,沒時間?我不管,你快點過來,晚了後果自負,別讓老娘操著大砍刀過去砍你!...行行行,那就先這樣掛了,你早點過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