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陳小果。”繞是陳小果平日裏牙尖嘴利,和誰鬥起嘴來都不落下風,但是麵對此場景,卻還是感到自己有些愚笨。
不過讓陳小果心中稍微感到舒服的是,此刻坐在她對麵的眷水心,也同樣是一副死了親媽的德行,舌頭眼看著就黏在下顎上了:
“你,你好,我叫眷水心!”
還有比這更難看的事情麼,還有比這更好笑的事情麼?陳小果草草講了幾句就再也說不下去了,一張臉更是漲的通紅,保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發出一陣歇斯底裏的狂笑。
“您好,請問哪裏有洗手間麼?”
眷水心的樣子同樣好不到哪裏去,看她那一臉呆滯的樣子,連手上緊握的手機,什麼時候掉到了地上都沒有察覺,明顯一副老年癡呆晚期的樣子,看樣子是沒得救了。
“呃,洗手間啊,出了會議室,直走左拐就是。”陳小果看著眼前這張無比文靜的臉,心想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母夜叉嗎?
“我一個人過去不方便,你能過來幫一幫我嗎?”眷水心眼珠一轉,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突然間對著陳小果發起了邀請。
“這...”陳小果看到眷水心眼底的那一絲狡黠,瞬間就明白過來肯定沒什麼好事,登時就開始搜腸刮肚的尋找著推辭的話語來。
不過眷水心可憐楚楚的望著陳小果,再一席話出口,就將陳小果的退路全部堵死:“我對顧氏集團還有一些事情存在著疑問。如果你不過來替我釋疑的話,恐怕我是會很難在文件上簽字的。”
“好的。”陳小果看著眷水心對著自己伸來的手,一時間再無理由拒絕,隻能從牙縫裏擠出來一個微笑,臉上的笑容更是跟死了一般難看。
然後陳小果就親密的攙扶著眷家千金去了洗手間,而接著當眷水心將洗手間的房門牢牢鎖死的時候,陳小果就知道,自己肯定要不得好死了。
“陳小果你這個吃裏扒外的臭女人,看老娘怎麼收拾你!”一關門,二下無人,眷水心立馬變身成母夜叉,逮著陳小果就是一陣猛掐。
其實陳小果看到眷水心一臉凶狠的模樣,就知道今天自己一定吃不了兜著走了。不過她還是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夜叉大人饒命,女王大人饒命,我...噢不小女子...賤婢實在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還請女王大人指點迷津,好讓賤婢迷途知返,重新做人!”
眷水心的麵目說不出的猙獰,雙手狠狠的在陳小果身上撓著:“就憑你給尹清清這個女人助紂為虐,今天我也要清理門戶!”
“等等,這都哪跟哪兒啊?”
陳小果登時就聽迷糊了,立馬為自己叫起冤來:“拜托,我現在可是在尹清清手下做事,自然要任憑那個老巫婆玩弄了!不然你以為我吃飽了沒事幹,天天被她差遣著加班到淩晨啊?”
陳小果看著眷水心伸向自己的毒手有遲疑的跡象,趕忙更加用力的拍起眷水心的馬屁來:“以前我是沒有力量反抗這個老巫婆,但是現在水心您來了,就仿佛一道光,照亮了我黑暗的世界,讓我的世界從此有了方向。今後我一定忠貞不二的追隨著你的腳步,將所有的精力都奉獻出來,為打倒尹清清流盡最後一滴血!”
陳小果這番話說完,連她自己都覺得,這話跟臭大糞一般惡心,但是眷水心卻搖頭晃腦,聽的津津有味:
“也好,你現在迷途知返,自然是善莫大焉。以後你就跟著我幹吧,幫我把尹清清的男人搶到手,老娘少不了你的好處!”
“什麼?你,你要幹什麼?”陳小果聽到這幾句話,腦子裏麵登時就當了機。
“我不都跟你說了麼?老娘此番親自殺來,就是為了尹清清的男人。”眷水心雙手緊握,身上散發出無限逼人殺氣:
“那個男人,就是顧氏集團的接班人,顧越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