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果,你路上小心點!別再這樣不長眼睛,小心墊車輪!”尹清清看著陳小果匆匆忙忙自辦公室裏離開,趕忙無比緊張的出言提醒了起來。
“哎,知道了,謝謝尹經理!”陳小果看著尹清清到來,臉上的神色卻更顯慌亂,匆匆的對尹清清一鞠躬,接著就一溜煙的跑沒影了。
尹清清看著陳小果冒失離去的背影,一時間不由得訝然失笑:“真是看不出來,陳小果平日裏工作這麼嚴謹,生活上卻是這麼冒失!”
不過尹清清臉上的笑容僅僅一頓就消失不見,她迅速回複成了平日裏的不苟言笑之態。在辦公室中,尹清清必須表現出上位者的尊嚴與傲骨。
不過此刻,在尹清清嚴肅的外表下,卻藏留著一顆無比困惑的心。陳小果對於自己,分明是一個強有力的競爭者,甚至就說是她把顧越澤從自己手中搶走也不為過,但是為什麼自己卻一點都不恨她?
而且自己非但不恨她,平日裏還總是不自覺的照顧她,為她努力工作而讚歎不已。平心而論,自己先前雖然因身份問題,是有一段時間看不起她。但是之後,自己卻為陳小果努力認真,待人誠懇的態度而折服,甚至還讓她做起了自己的私人助理...
如果按照自己以往的脾氣,不是應該好好借機整治一下她的麼?但為何現在,自己卻...
“咦,我說尹清清,賣了幾個棺材啊?”不過就在尹清清走神想著自己事情的時候,一個極為下賤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頓時就將尹清清拉回到現實之中。尹清清扭頭一看,軍衡正一臉賊相的在旁笑的歡呢!
“去去去,大晚上的說話怎麼這不吉利呢?什麼叫賣棺材去了?”尹清清狠狠的剜了軍衡一眼,接著就從軍衡身邊走過,不想搭理這個喪門星。
不過軍衡顯然就是纏定了尹清清了,本來這個集團裏,軍衡能說話的人就少,陳小果這還下班走了,軍衡滿肚子話找不找人聊,自然就去纏著尹清清了:“你不敢賣棺材幹嘛板著張棺材臉啊?你跟我說說唄,和顧老太君的晚餐如何啊?”
“還能怎麼樣,就是那樣唄。奶奶在飯桌上雖然可勁兒的將顧越澤數落了一通,但實際上對顧越澤始終是毫無辦法。顧越澤鐵了心和要和陳小果好,就是九頭牛都拉不回,都和奶奶吵了不下十次了嘴了。”
尹清清絮絮叨叨的說著,目光從軍衡身上撇過,卻登時忍不住樂出聲來:“軍衡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灰頭土臉,跟個鬥敗的公雞似的?”
軍衡聽見尹清清的稀落,就是再厚的臉皮也感到了些許害臊,難為情的搔著自己的後腦勺,嘴裏含糊不清的低語道:“那啥,走路不小心給摔的...”
“摔的?摔能在臉上摔出指甲印來?你當我傻子啊!”尹清清何等聰明,不過看了一眼,就知道軍衡衝了什麼,口中忍不住嘿嘿笑了出來:“要我說啊,你肯定是在眷水心那裏吃癟了吧!”
“知道你還說,打人不打臉!”軍衡虎著張臉,對著尹清清嚴厲恐嚇道。不過他也知道,這招對尹清清根本不管用,自己現在壓根兒就一紙老虎,一戳就破。
“哎,不就那點破事兒嗎,我又有什麼不知道的。”尹清清平靜的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有心想要開口嘲笑幾句,但心中卻滿是悲涼:“哎,都是愛上了不愛自己的人,都是一樣的難處。我接你的短又有什麼意思,還不是自己打自己臉麼?”
軍衡聽到尹清清的話,再想想尹清清的難處,登時也滿心黯然:“哎,說起來,我們還都是同命相連呢!你愛著顧越澤,顧越澤卻愛著陳小果;我愛著水心,水心卻也愛著顧越澤,這,這可真是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