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果姐姐,你看我這幅畫畫的怎麼樣?”——“嘔!看了想讓我自摳雙眼。”
“小果姐姐,我能不能去那邊玩一玩?”——“不行,那裏很危險。你們小曼姐姐就是踏上了那條不歸路,這才被顧大灰狼吃掉的!”
“小果姐姐,你看我和他誰畫的好?”——“呸,這兩幅畫都不怎麼樣,真是難分高下的難看!”
隨著時間的推移,姍姍離去的小曼連個鬼影都沒出現,陳小果的心情無疑越來越壞,眼看著太陽都升到天空正中了,可是去拿紅糖水的小曼還是沒有回來。這麼長的時間如果給陳小果,不用說拿,就是做,都能做出一鍋紅糖水來了。
小曼的動機,陳小果雖然不清楚,可陳小果卻清楚,對於小曼,家中顯然還有比紅糖香甜一百倍的誘惑存在。
所以即便河岸邊的風光分外美麗,但是在胡思亂想之下,陳小果的心情肯定好不起來,更是連帶著身邊的小朋友也一起遭殃,一張臭臉拉的相隔二裏地都能清楚的瞧見。孩子們雖然有些熊,脾氣調皮且外向,但是吃過了幾次閉門囊之後,卻都還是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閉嘴。
“小果姐姐,我肚子好疼!”
而再過了一段時間,太陽已然開始漸漸下落,那最初肚子疼叫嚷著要紅糖水喝的小孩,此刻終於至少第一百零八遍的舉起了雙手。而他一臉痛苦揪心的模樣,陳小果就是心情再不好,也終於沒有開口斥罵,她深知這孩子和自己一樣,都是小曼的受害者。
“孩子們,你們的畫應該都畫完了吧?——什麼,還差一棵樹沒有畫好?別管了別管了,哪裏還沒有棵樹?就逮著院子裏的樹比劃著畫唄——什麼什麼,還要畫河?你可是厲害的上了天,河水也沒有顏色,你怎麼能畫得出來?趕緊老老實實的回去,大冬天的,這裏不適合你們玩!河裏有大螃蟹,專挑小孩吃!...”
陳小果連哄帶勸,威逼利誘,好話歹話一並說,最後終於起到了她想要的效果。所有的孩子都聽話的收拾起了各自的畫畫工具,老老實實的跟著陳小果打道回府了。
“小果,你不是帶孩子們在河邊寫生的麼,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不多時,陳小果就將孩子們一個不少的領到了隔壁阿婆的家中。彼時陽光正好,阿婆正愜意的躺在陽光下的搖椅中溫習人生,一臉慈祥的微笑。不過當她看到陳小果這麼早就帶著孩子回來時,臉上的表情卻又不高興了,一張臭臉更是早早擺起,就仿佛陳小果欠了她很多錢似的。
見此情景,陳小果雖然不是阿婆肚子裏的蛔蟲,可是阿婆心裏的想法,陳小果也能猜的八九不離十。不外乎這些熊孩子的回歸,將阿婆安逸寧靜的老年田園生活徹底摧毀了。
可是事到如今,陳小果卻根本管不了這麼多,更不想在這裏浪費太多時間,要知道此刻在自己家,說不定正有一對狗男女在偷腥呢。自己再晚點回去,恐怕什麼好戲都看不見了吧。
幾句話就撇下阿婆,陳小果一言不發的向家中跑去。大開的房門仿佛昭示著什麼,從裏麵傳來的陣陣私語聲更讓陳小果心中泛起壓抑不住的酸楚,更不用提在房間裏隱隱回蕩的男低音,這不正是顧越澤唯有在自己耳邊呢喃時,才會發出的聲音麼?
近了,更近了,進了房間,轉過長廊,甚至不用怎麼刻意查看,顧越澤與小曼親密的身影已然映入眼簾。顧越澤的大手在小曼肩膀上輕輕拍著,嘴裏的更是發出無奈的歎息,似乎為不能與小曼在一起而悲傷。
而小曼同樣也是一臉悲毅的神色。她輕輕的坐在顧越澤身邊,將頭輕輕靠在顧越澤身上,眼角紅紅的,顯然剛剛才哭過。
陳小果輕輕走到台階前,接著便站住了,對著顧越澤與小曼露出溫和的微笑。而顧越澤也小曼也看到了陳小果的到來,小曼頓時慌亂的從顧越澤身上起開,顧越澤更是抬起頭,一臉尷尬模樣的對陳小果訕訕的笑著:
“小果,這麼快就回來了?”
“孩子都帶完了,太陽也都偏西了,我自然是要回來的。”陳小果看了顧越澤一眼,臉上的表情變幻不定。不過緊接著,她就轉身離開了,麵目表情,態度倨傲。
顧越澤看到陳小果就這樣離去,放鬆之餘卻又有些緊張:“小果,你要到哪裏去?我有些話要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