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切進行的都是這般平靜,是夜,吳江偉的家中此時燈已熄滅,顯得靜悄悄一片,忽然,一個魁梧的身影出現在江偉的家門口,隻見他麵上戴著副白色口罩,手上亦是著了雙漆黑的手套,身後背著個大大的布製包袱,這人行蹤詭秘,躡手躡腳,分明不是個善類,隻見他稍稍助跑了兩下,蹭得一下便攀住了牆頭,身體猛地向上一提,便躍入了小院之內,此人四處望了望院內的環境,犀利的眼睛死死盯著進入內室的屋門,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這小子不是別人,正是過來犯案的周爽,但見他取下身後的布包,自裏麵掏出個撬鎖的器械,三下兩下的便一舉開了房門,裏麵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周爽自身上拿出一把小小的手電筒,照著室內看了一下,樊淇在事先已經將吳江偉家內的各個房間告訴了周京,故,此時行刺的周爽曉得吳江偉與其妻子張敏便是住在此棟住宅的二樓,周爽輕手輕腳的拎著布包在房內四處轉了一轉,找到上樓的樓梯,便再次打開布包,從裏麵掏出一把用黑布包裹著的黑黑長形物體,將纏繞其上的黑布一層層的揭開之後,一把鋒利的短刀赫然呈現在眼前,這刀的刀頭呈尖細狀,看起來似刀又非刀,似劍又非劍,屬於刀劍的合體之物,作案時砍、戳皆可使人致命,看上去倒像是日本的武士刀,隻是長度方麵略短了一些,長約三四十厘米,但即使這般,若是自人的身體捅將過去,亦足以胸前進入背後竄出,這刀被手電筒的燈光一照,發出冷冷的白光,看起來格外瘮人。
周爽雖然曾經幹掉過麵館金老板的師哥大柱,但當時隻不過是受形勢所*的無奈之舉。而此時做這種有預謀的行刺,不免內心有些緊張,他看了看筆直向上的樓梯,由於這樓梯在中間部位打了一個折,隻能看到下麵一截的狀況,而上半部分便隱沒在漆黑之中,不得而知。周爽擻了擻精神,左手拿著手電筒,右手握著短刀,亦步亦趨的踏上樓梯便向上行去,這樓梯上鋪有紅色的地毯,走在上麵便如踏在了棉花上,毫無聲息,倒是給周爽的作案幫了很大的忙。行至樓梯的打折部位,周爽不敢冒進,傾著身體,將手電筒向上照了一照,上一截樓梯與下一截一般,紅紅的地毯,毫無異樣,由於處於深夜,四周很靜,隱隱的,還能聽到樓上之人的打呼之聲,周爽繼續向上踏去,就在他走至樓梯的最上端,準備踏出最後一個台階之時,卻不曉得那紅地毯由於長度過長,在最上端卷了很厚的一遝放在上麵(最近在這個村流行在樓梯上鋪紅地毯,由於這紅地毯鋪的時間不長,買時又買的多了,便暫時將多餘的放在上麵,未曾剪去。),本以為台階的高度應該都是一樣,可邁出最後一腳時,方知自己的認識有偏差,不小心之下,腳拌在了紅紅的地毯之上,隻聽‘啪···’的一聲,一個狗啃屎,重重的趴在了地上,手裏的刀也‘鐺···’的一聲摔落在地。這一聲動靜同時將睡夢之中的吳江偉和張敏驚醒,張敏透著股緊張的神色喊道:“誰···。”周爽大驚,趕緊爬了起來,撿起是落在地的‘武士刀’和手電筒,並熄滅了手電筒的燈光,快走幾步,藏身於發出聲音房間的門外牆邊。張敏見外麵沒人應答,打開了床頭櫃上的台燈,有些心神不寧的小聲問江偉道:“江偉,外麵好像有動靜,你趕快出去看看。”這聲音吳江偉當然也聽到了,便披上衣服,穿上拖鞋,向門外走去,為了防止萬一,將床頭櫃上的玻璃煙灰缸也攥在了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