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仔們的辦事速度還是很快的, 拓跋妍安頓了倆孩子休息, 回房間上網, 果然那張被偷拍的照片已經掀起了風浪。
起的標題很勁爆:
新生代第一女導演被爆有私生雙胞胎, 疑為與某高官所生。
才華不等於人品?二十一歲金貓女導演竟有一子一女。
世風日下, 最年輕金貓名導疑十七歲產子。
震驚!她憑什麼得金貓獎?
因為拓跋妍和拓跋妤的相像, 所有人都認為姐弟三人是母子關係, 畢竟拓跋妍神秘的富商老爸早就跟姐妹兩個恩斷義絕,而她媽喬春宜也是一直獨身,哪蹦出來的孩子?
絕對是拓跋妍的私生子女!
再聯想到拓跋妍休學那一年, 很多人言之鑿鑿,指不定被搞大了肚子休學生子去了呢,真不知道廉恥!
拓跋妍粉絲有的反駁:說不定是弟妹呢, 憑一張照片就下定論?
但是顯然人們都願意往齷齪裏想。
拓跋妍拿著手機笑噴了, 李雁嬈沒好氣:“笑什麼,被黑成這樣還笑。”
拓跋妍說:“哎喲, 他們可真會玩, 你看!”說著把震驚那幾條給李雁嬈看。
李雁嬈沒她那麼心大:“後天你開個記者發布會, 把事情澄清一下。”
拓跋妍笑嘻嘻的:“不, 這樣多好玩, 大浪淘沙, 正好看看某些人的真麵目。”
兩人商議了下,決定讓事態再發展兩天,屆時再大逆轉來打臉比較有趣。
拓跋妍優哉遊哉, 全然不管網絡上的狂風暴雨。
未成年生子可比先前在校生拍電影的爆點大得多, 尤其是國內這種無限保守、對女性道德要求遠高於男性的現況,將門工作室被拖累的丟了不少生意,一時間淒風冷雨。
喬春宜自然也聽到了風聲,氣的七竅生煙,有孩子在又不好當著他們麵發火,私下咬牙切齒問拓跋妍要不要辟謠。
拓跋妍把自己的打算說了下,讓喬春宜忍幾天,到時候一並算賬。
再說起倆孩子,喬顧兩人怕拓跋妍沒經驗帶不好,就留在了家裏照顧他們,小魚兒和天佑太乖太懂事了,這麼好帶的孩子著實少見,可把她倆稀罕的不行。
還有就是,拓跋妍看見李雁嬈偷偷跟拓跋妤說,要管她叫姐夫……
確定不是改喊嫂子??
不過這都是小事情。
拓跋妍再三考慮,覺得應該去找拓跋修談清楚。倒不是憐憫他快死了,主要是拓跋佑和拓跋妤的撫養權問題,還有財產的分割。
拓跋修信中說自己就在帝都的醫院治療,具體病房號還有聯係電話都附在後麵,顯然很想見拓跋妍。
拓跋妍換了身很樸素的衣服,戴上口罩和帽子出門。
她的感知一向敏銳,躲過了幾個在附近蹲點的狗仔,打車去拓跋修所在的醫院。
在醫院大廳看了詳細的建築分布圖,拓跋妍找到住院部,登記身份領探視牌。
醫院管製的很嚴格,拓跋妍報上姓名、年齡,職業,與探視病人關係,還出示了身份證,這才得以入內。
到了這裏,她的身份也瞞不住了,在護士古怪的目光中領取探視牌,前往拓跋修所在的病房。
才進單人病房的門,就見有一個護工模樣的人坐在床邊椅子上昏昏欲睡,而拓跋修就躺在病床上,房間裏隻有製氧機咕嘟咕嘟的水泡聲。
他和拓跋妍最後一次見麵時那副得意洋洋意氣風發的樣子完全不同了,整個人憔悴虛弱,若不是臉部病態的水腫,估計就是皮包骨頭的樣子,濃密的頭發掉了七七八八,剩下的也是灰黑相間,胸口幾乎看不出起伏。
拓跋妍知道癌症晚期的惡化是非常快的,卻沒想到拓跋修會病成這個樣子,一點生氣都沒有,身體估計撐不了幾天了。
她心情很複雜,不知道該為他的惡行總算受到報應而高興,還是感到些許對將死之人的憐憫。
可是,蔣桂蘭呢?她在哪?
拓跋妍進門的動作驚動了護工,他抬起頭來看,遲疑的問:“你……”
拓跋妍摘下口罩,說:“我找拓跋修。”
這下根本不用拓跋妍報名字,護工就認出她來了,十分驚喜的站起來,想要說話,但顧及到拓跋修正睡著,壓低聲音:“能到外麵說麼,拓跋先生最近痛得厲害,好不容易才能睡著。”
拓跋妍點了點頭,跟護工來到門外。
護工小心關好門,他是真的為拓跋修感到高興,這個很實在中年男人說:“拓跋先生一直念叨你,希望能見你一麵。”
拓跋妍問出了心中疑惑:“蔣桂蘭在哪?就是他媽。”
護工也看出拓跋妍和拓跋修之間的隔閡了,以至於連句爸爸都不肯叫,他道:
“蔣老夫人就來過兩次,還是來說……說拓跋先生遺產,以及孩子的事情,第一次拓跋先生把她趕走了,後來她又來找,那時候拓跋先生的身體已經不太好,兩個人吵起來,拓跋先生氣的咳出好多血,跟院方說不接受蔣老夫人的探視。老夫人回回被堵在外麵,最後就不來了。”
哈,母子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