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生是從大山裏出來的,比夏家還要困難。可是耐不住他是個男孩子,又是家裏讀書最好的,所以被被全家人供著送到外麵來讀書。

他雖然家境貧寒,但是長相卻很好,加上頗通人情世故,學習也很優異,在高中的時候就很招女孩子喜歡。

許雲生本來就喜歡夏如安,在S市上大學的時候竟然真的讓他碰到了暗戀對象。兩人一個有情,一個缺愛,就這麼走在了一起。

自從許雲生出現,夏如安就覺得自己的生活變得不一樣了,每天都在幻想著自己以後和許雲生結婚之後,如何組建自己的家庭,如何過著幸福的日子。為了許雲生,她更加努力的工作,有時候一天接幾分兼職都願意,賺的錢除了寄回去給母親沈丹紅,就是補貼許雲生。

終於,許雲生畢業了。

不過就在夏如安幻想著自己和許雲生終於要修成正果的時候。許雲生提出了分手。

因為他遇到了一個富家女。

許雲生學的是表演專業,想要做明星。可是他一個一窮二白的小青年,沒有路子,一輩子都出不了頭。所以為了前程,他毫不猶豫的拋棄了夏如安。

在生活的壓力和感情的背叛之下,夏如安直接選擇了自殺——吞了一整瓶的安眠藥。

當然,對簡寧來說,最震驚的是,夏如安的出生年份,正好是她吊威亞出事故的那一年——1992年。

也就是說,現在是二十四年之後!!

一眨眼的功夫不止變成了別人,還斷層了二十四年。簡寧覺得她一輩子演的所有戲加起來,都沒有比這更加戲劇性的。

用一個現在爛大街的詞語來形容,狗血。

簡寧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重新躺在了床上。

病床頭的櫃子上放著一個啃的整齊的一圈的蘋果核。

沈丹紅提著水瓶絮絮叨叨的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這麼一副不爭氣的樣子,氣的將水瓶放到地上,過來狠狠的拍了她的胳膊一巴掌,“死丫頭,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給誰看呢,你就告訴我,你還想不想活,要是不想活了,樓上的天台沒鎖呢,你自己上去,來個倒栽蔥,立馬就能要了你的小命。”

簡寧聽到這話,想起自己當初倒栽蔥的經曆,立馬覺得後腦勺疼的厲害。

她下意識的揉了揉腦袋,坐起來道,嘿嘿的笑道,“我就覺得累了,想躺躺。”

沈丹紅頓時柳眉一豎,瞪著眼道,“你還躺著呢,你還不趕緊想想以後出去了怎麼過日子。小沒良心的,竟然一點也不念著家裏,為了一個小白臉就自殺,還把工作給辭了。你說你以後怎麼過日子。現在工作這麼難找,巴拉巴拉……”

被沈丹紅這麼一罵,簡寧終於想到了自己如今處境了。

她現在還真沒那個閑工夫緬懷自己狗血的人生。

夏如安這小姑娘因為失戀的緣故,所以工作上出了一些錯。被領導給批評了後,難得硬氣了一回——直接炒了公司魷魚。

也就是說,她現在是失業大軍的一員。

她腦袋迅速的轉了一圈,搜索著對自己有用的信息,終於眼睛一亮,想到了自己的工商銀、行卡。

卡裏還有一點存款,準備給沈雲生那個劈腿男做就業基金用的。還沒來得及給,就被人給踢了,倒是省下這筆錢了。

她趕緊在枕頭旁邊的包裏翻找自己的銀、行卡。

這可是她以後的救命錢了。

找了半天連個影都找不到,她看著旁邊還在絮絮叨叨的沈丹紅,試探的問道,“媽,我工商□□,你看到了嗎?”

沈丹紅臉色猛的一變,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卡扔了過來,“你還好意思說,這次你鬧自殺,死沒死成,倒是花了不少錢。這卡裏的錢都被我給取出來付醫藥費了,要不然你以為醫院白給你住啊。”

說起這個,沈丹紅就一陣肉疼。這真是花的冤枉錢。孩子的學雜費,房租費,生活費,哪樣不花錢啊,非得這麼浪費。

簡寧顫悠悠的拿起銀、行卡,“這,這卡裏的錢都沒了?”

沈丹紅沒好氣道,“還有九十多塊吧,我沒注意。”

“……”

簡寧沉默半響,滿臉期待的看著沈大美人,“媽,您老人家手裏有錢嗎,先借點給我。”

沈丹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