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墨長老(下)(1 / 2)

“對啊,西門浪子怎麼不見了?”司空長風自責道:“哎呀,光想著劍貫的傷,沒留意到西門浪子!唉,真是失誤啊!”

“我想起來了!”劉清遠緩緩道:“昨夜華前輩為劍貫解毒療傷時,西門浪子一個人悄悄地走了,一句話也沒說。”

“你們說這孩子會去哪裏呢?”華回春不禁擔憂了起來。

“我想,西門浪子肯定是去找我師父了,畢竟大家還不能肯定救大哥的那個人就是我師父!”司空劍貫說道:“再有就是雲兒姑娘了。新娘既然是小珍,雲兒卻還下落不明,西門浪子的心裏肯定比外麵任何一個人都著急!”

“看來,你好像很了解西門浪子嘛!”歐陽珍邊說便幫司空劍貫掖了掖被角。

“我了解他,他也了解我。他知道我會明白他的用意,所以連說都不必說。而且,有村長華神醫在,他相信我也不會有大礙的,所以才會放心走!”

“你就這麼確定?”歐陽珍有些不相信。

“你不是我,也不是西門浪子,你不會懂我們兩個的想法的!”司空劍貫忽然笑了笑。

“那你以後娶他當你的媳婦吧!”歐陽珍似乎有點兒吃醋。

“不是吧!連個男人的醋你也要吃?”司空劍貫有些無語,他實在不懂女人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或許,天底下沒有一個男人會真的能讀懂女人的心思,就連神也不行!

“好啦,逗你玩呢!”歐陽珍朝司空劍貫做了個鬼臉,笑道:“就算你想娶他,我也不會同意的!”

“是嗎?”司空劍貫撇了撇嘴,道:“到時候可就由不得你嘍!嘿嘿,我和他一見鍾情,兩情相悅,可以私定終身,浪跡天涯,你恐怕連找也找不到!”

“你——你好惡心啊!你——我不理你了!”歐陽珍扭過頭,好像真的生氣了。

司空劍貫也覺得自己說的有點兒過了,便哄道:“好了,隻許你開玩笑,我就開不得嗎?大家都看咱倆的笑話呢!別生氣了!”

“誰生氣了?”歐陽珍在司空劍貫的手臂上使勁擰了一把,一字字道:“我一點兒都不生氣!”

“疼,疼,疼,不好,我的手臂沒知覺了,完了,小珍,你把我搞殘廢了,哎呀,完了,怎麼辦呀,這回死定了!”司空劍貫一副很嚴重的樣子。

“哎呀,怎麼辦呀,華前輩,劍貫哥的手臂……”歐陽珍突然想到了華回春剛剛囑咐過的話。

“嗬嗬,你放心,劍貫上的是另一隻手臂!”華回春喝了口酒,笑道。

“好啊,你騙我!”歐陽珍捋起袖子,翻開被子,兩隻手用力在司空劍貫胳膊上一擰。司空劍貫疼得都坐了起來,呼喊道:“哦哦——救命啊!出人命了!哎呀呀——”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騙我!”歐陽珍不鬆手。

“不,絕對不敢了!”司空劍貫急道:“您老快撒手吧,求求您了,小姑奶奶!”

“不——行——”歐陽珍完全不理司空劍貫的鬼哭狼嚎。

眾人看得喜笑顏開,都不由得羨慕這對小冤家。——在長久的沉鬱之後,大家終於都能舒口氣了。

……

午夜,長街。

皎潔的月光灑在青石板鋪成的長街上,好像覆上了一層薄薄的霜。西門浪子獨自走在淒冷的街上,抬起了頭,望著漫天星星。那星星就像女天神脖子上斷了的項鏈一般,布滿了整個夜空,一閃一閃的,像無數孩子們天真的眼睛。

西門浪子望著白玉盤般的圓月,不禁想起了雲兒中毒後慘白的臉,是那麼惹人憐惜;而那閃爍的繁星,則如雲兒靈動的眼睛,是那麼的迷人!

對著這樣的月和星,走在這樣的長街,西門浪子怎麼能不想起雲兒?他怎麼能不感傷?他隻感覺到自心底有一股寒意驟生,讓他從頭到腳都是冰冷的。

“雲兒,你到底在哪裏啊?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西門浪子長長地歎了口氣,不禁感慨道:“為什麼想一個人會是這麼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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