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的男生手掌輕易的攏住了我的上臂,將我拉向一股熱源,頸子被另一條古銅色的手臂絞住,整個人窩進一個熱氣騰騰的懷抱裏。
有人用下巴抵著我的頭頂,帶著笑意的低沉男中音從上麵傳來,語調也如同剛剛泡過熱水澡一樣,帶著濃濃的慵懶氣息:“抓到你了。”
熟悉的沐浴液香氣將我環繞,隻是比平時濃鬱了許多,使我幾乎能想象到浴缸裏乳白色的豐沛泡沫,以及某人浸泡其中的香豔場麵……
我無比慌張,但一貫冷淡的個性,使我下意識的平靜說道:“放開,你認錯人了。”
幾乎是同時,他也意識到懷中的人並不是他以為是的那個人,便燙手似的鬆開懷抱,退了幾步遠。
我克製住所有即將噴發出的情緒,試圖若無其事的離開這裏,但就在我要成功拉開大門的時候,再次被人拉住了。
這次,我有些惱怒了,皺著眉頭,轉過身,看向拉住我的人,語氣生硬的問道:“有什麼事?”
他已經觀察到我臉上慍怒的表情,有些遲疑,但還是沒有放手。
這場麵詭異極了。
我穿戴整齊,卻和一個衣不蔽體的成年男性拉扯在一起,他一手拽著我,一手揪著腰間的那塊浴巾。
我實在不想用什麼“香豔”“刺激”來形容此情此景,因為這個男人是我的“準姨丈”,我媽媽的“準妹夫”,小姨的“男朋友”——他是小陶叔叔,我的一個長輩,所以此刻尷尬多於了臉紅心跳。
既然他不肯放手,我隻好做了一個深呼吸,淡淡說道:“你先把衣服穿好。”
陶安似乎是怕我走掉了,連忙隨手抓了一件浴袍披在身上,雖然稱不上體麵,但好歹算是遮住了春光,使我敢於正視他。
他坐在自己的“床上”,也是客廳裏唯一能坐的地方,他坐在靠近鋪蓋的那一側,想讓我也坐下,可是嘴巴蠕動了幾次,沒有說出來,隻是盡可能把自己擠在一角,留出更大的空間。
我沒有坐下,最終他也作罷,放鬆了身體,往中間移了一點,但馬上又收攏起想要分開的雙腿,中規中矩的坐在沙發上。
他說:“對不起,我以為樂樂回來了,想跟她開個玩笑。”
你們每天就開這種玩笑?
我突然想到第一天看見他們的時候,陶安也是這樣和於樂樂嬉戲,後來可能因為我的緣故,他們才收斂了。
於樂樂不是不承認陶安是自己的男友?
還是,這就是大人的世界……
陶安似乎是在等我說些什麼,我能說什麼呢?
沒事,都是一家人?
不就一個小玩笑,看見點肉算什麼?
又不是沒去過遊泳池,那裏裸男有的是?
還是……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