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你怎麼了?”我焦急的問。
“啊?”她回魂,“沒什麼,回家吧,陶安等著咱們呢。”
“哦。”
這樣,我們之間的矛盾就算化解了?
我有點不好意思回家,默默唧唧的跟在於樂樂身後。
回去怎麼跟陶安解釋呢?
剛才那麼激動的吼了一通,把人家搞得坐立不安,替我們擔憂,現在要是我倆和沒事兒人一樣回去,是不是有點太那個了……
雷聲大雨點小,是不是就是說我們這種情況?
為“報答”被我們攪得雞犬不寧的陶安,我是不是該和於樂樂大吵一架?
哎,此刻麵對陶安比麵對於樂樂還讓我冒汗!
硬著頭皮回了家,陶安已經準備好晚餐,但這一餐味同嚼蠟,我都不知道自己往嘴裏送的是什麼,如果不是牙口不夠好,就算吃掉半根筷子我都不會發覺的。
“這裏放啤酒了?”於樂樂用筷子尖挑起一絲肉。
“家裏沒有黃酒了。”
“真難吃。”
“嗬嗬,就放了一點。”
“沒有就別放唄……”
這家夥!下意識的,我忍不住反唇相譏:“不好吃就別吃唄。”
“哼。”於樂樂往嘴裏扒了幾口飯,扔下碗筷又鑽回她的“烏龜殼”了。
“今天你刷碗!”
之前我排了三人的“值日表”,餐飲這方麵,陶安主攻做飯,我和於樂樂便負責洗碗和收拾。
結果她才刷了兩次,就變成我和陶安兩人輪流了。
我說了她幾次,不過她就是不洗,我也拿她沒什麼辦法,何況陶安一貫縱容她。
雖然她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但我的心情倒是輕鬆了一些。
奇怪!
晚上,我和陶安到樓下去收晾幹的床單。
“一起去吃東西吧,我請你。”我對陶安說。
“怎麼想起請客了?”
“謝謝你今天去公安局接我。”
“這件事……沒有必要特意請客,而且你還是學生,無收入,吃喝都靠父母。”
我笑著說:“要不你請我?”
“好啊,你想吃什麼,下周日咱仨去吃泰國菜?”
“能不能……就咱們兩個……”
陶安突然止住腳步,整個人都緊張起來,羞紅了臉,回頭問我:“為,為什麼!”
我抱著一摞床單,低著頭說:“沒什麼,不想帶著於樂樂那個叛徒而已,不管誰請客,就咱們兩個,行不行?”
“小菲……”
我聳了聳肩,轉用輕鬆的語氣說道:“誰讓她不去接我的,這次就算‘報複’她。”
左手比成“槍”的形狀,單眼瞄準,朝於樂樂的房間發射。
正中靶心!
“對不起小菲,沒有照顧好你。”陶安語氣中有心疼。
“……”
“一個人在那裏的時候,很害怕吧,對不起,我去晚了。”
“笨蛋,幹嘛道歉,我沒有……”嘴上這麼說,我卻不敢看他的眼睛,怕泄露了自己的懦弱。
他與我麵對麵的站著,如果不是我倆都拿著東西,我想他會用擁抱來安慰我,去撫平我的恐慌,溫暖我內心的寂寞。
氣場如此強大,站在窗子後麵的於樂樂應該也感受到這個無形的擁抱了……
陶安下定決心:“好吧,我們兩個去吃飯!”
“嗯……”
我的勇氣突然消失了,轉而被不安的情緒籠罩。
總是沉默的於樂樂實際上擁有一種強大的存在感,就像幹擾信息收發的電磁波,使我無法準確判斷自己對陶安的感覺。
一次普通的邀請變得曖昧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