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時候肖祺眼中滿是紅血絲, 黃晟坐在車裏, 歪頭看著他的眼睛, 笑嘻嘻地:“昨晚是不是偷偷哭了?”
肖祺在專心開車, 聞言笑著橫他一眼:“別詆毀我, 我是因為喝了酒才眼睛紅。”
黃晟打開一次性飯盒, 用手指捏起一個蝦餃塞到肖祺嘴裏, 往自己嘴裏也塞了一個,一邊咀嚼一邊口齒不清地說:“我跟你講,半夜最不能想事情了, 那個時候內心是最脆弱的,很容易鑽死胡同。”
肖祺嚼了幾下,將蝦餃咽下去, 剛覺得有點幹, 豆漿的吸管就出現在了眼前,他微微歪頭, 就著黃晟的手喝了一口豆漿, 淡淡地問:“死胡同?”
“對滴。”黃晟道, “車到山前必有路, 條條大路通羅馬, 事實其實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艱難, 有時候我半夜胡思亂想,想到自己的家庭,也會控製不住地感傷, 覺得自己真他媽悲慘, 可第二天早上清醒過來就會發現沒什麼大不了的,家庭是挺糟心,但離開它就好了嘛。”
肖祺笑了笑,突然抬手,在黃晟頭發上揉了一把,柔聲道:“嗯,我們離開它。”
大概是黃晟的勸誡起了作用,肖祺在以後的工作中再也沒一天打三四個電話問東問西,微信發得也少,隻是每晚回家後都要抱著親好久才肯放手。
兩人剛剛過起同居生活,正是血氣方剛,又在熱戀期,日子過得很是縱/欲,一個眼神、一個小動作,都容易擦槍走火。
一周下來,黃晟受不了了,精疲力盡地趴在床上,有氣無力地商量:“要不……我給你娶個小的吧,雨露均沾一點,不然我就算鐵打的腰子也扛不住你。”
“胡扯!”肖祺在他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黃晟被打得哆嗦了一下,臉頰紅撲撲的,滿嘴跑火車:“我看雪姨就挺合適的,明天我跟他商量一下,賜他個封號,雪常在怎麼樣?”
肖祺趴下來,壓在他的背上,湊過去親他汗涔涔的臉,笑問:“那你是什麼封號?”
“我當然是皇後啊,狗皇後……我日!真他媽難聽……”
“神經病。”肖祺用力在他臉上咬了一口。
黃晟哀叫:“你大爺的!別咬出牙印,我還是要臉的!”
肖祺用舌尖輕輕舔了舔剛咬出的紅印,笑著說:“明天周末,不用上班。”
“那你就咬我?”黃晟被他舔得受不了,捂著臉往枕頭底鑽,嘟囔,“按你這說法,周末不上班,玩愛死愛慕都沒問題啊。”
“Emmmm……”肖祺若有所思。
“靠!控製住你的大腦,別瞎幾把亂想!”
肖祺一時沒按住,被黃晟鑽進了枕頭底,看著他滑溜溜的身體,感覺胸腔中有源源不斷的愛意噴湧出來,怎麼都愛不夠的感覺。
他故意嚇唬黃晟,笑道:“你就是個鴕鳥,隻知道把腦袋埋在土裏,卻忘記了露在外麵的屁股。”
黃晟雙手倏地捂住屁股。
肖祺大笑,拉開他的手,低頭溫柔地嘬出一個吻痕,柔聲道:“捂什麼捂?臉上不能留牙印,屁股上還不能麼?”
“萬一我裸/奔呢?”
“你還想裸/奔?”
“嗯呐!”黃晟嗲嗲地說。
“浪得你!”肖祺伸手將黃晟從枕頭底下拖出來,笑著說,“別躲了,不來了,明天李雪風他們過來喝暖房酒,今晚早點睡。”
“嗯。”黃晟側躺著,拉起他的手摟在自己身上。
兩人麵對麵躺著,相互看了一會兒,肖祺忍不住湊上去吻了吻他的鼻尖,柔聲道:“睡吧。”
黃晟道:“把燈關了。”
肖祺逗他:“我摟著你呢,哪有手關燈?你去。”
“我被你摟著呢,也沒有手關燈啊!”
“那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