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大老爺們這麼能聊?”黃晟嘀咕著,百無聊賴地翻著聊天記錄看。
“雪姨真慘啊。”
“太慘了。”
“一晚上了。”
“我看了下時間,十三個小時。”
“真可憐啊,被醉臥收割都沒這麼可憐過。”
一看李雪風倒黴,黃晟頓時起了天大的興趣,吭哧吭哧往上翻了十幾頁聊天記錄都沒找到這貨到底為什麼慘,好氣啊,為什麼還沒翻到?
防盜門突然響了一聲,黃晟豎起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隻聽一陣熟悉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接著肖祺的身影出現在臥室門口。
“醒了?”肖祺道,“頭疼嗎?”
“疼!”黃晟哼唧,“腰也疼,腿也疼,屁股也疼!”
“哈哈……”肖祺竟然毫無同情心地笑了起來,走過來,坐在床身,伸手在他屁股上揉了兩把,笑道,“那怎麼辦?我幫你貼個膏藥?”
“那裏怎麼貼嘛!”
“唉,你辛苦啦。”肖祺俯身親親他,溫柔地說,“我剛才去樓下超市買東西,遇到旁邊餐廳老板,說他家招了新廚師,雞湯燉得是一絕。”
黃晟一下子來了精神:“中午去喝湯啊?可是我不想換衣服,穿睡衣出門又忒不雅了,雖然就在小區樓下……”
“就知道你這懶毛病,我跟老板訂好了,十一點半左右做好了給送上來。”
黃晟伸長雙臂攬住肖祺的脖子,樂滋滋地笑:“哎呀我的乖徒弟,你怎麼就這麼好呢?”
“叫老公。”
“夜裏還沒聽夠?”
“白天也想聽。”
“阿sir,做人要講原則的嘛,”黃晟一本正經地教育徒弟,“本該夜裏的事就不要大白天羞恥play啦。”
肖祺擰一下他的鼻子,壓低聲音惡狠狠地說:“等夜裏我再看你小嘴還是不是這麼靈活。”
“……”黃晟後背一涼,果斷轉移話題,抓過手機給他看,“哎,你看群裏在聊什麼呢,我翻半天都沒翻出來。”
肖祺看了兩眼,笑起來:“雪姨昨晚被茶總在陰山聖泉門口守了一晚上,現在還躺在那兒呢。”
“納尼?這麼赤雞嗎?”黃晟頓時腰腿屁股全不疼了,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靸拉著拖鞋往客廳走,“我要去圍觀一下。”
今天的大戰是梵空禪院,然而陰山聖泉門口卻人頭攢動,全是惡貫滿盈的圍觀黨。大家自覺地圍坐一圈,一齊看向躺在地上的不知雪和坐在他屍體上的茶中故舊。
“茶總很喜歡臍橙哈,”黃晟幸災樂禍地說,“以後逢年過節都給他家買一箱臍橙就好了,肯定是沒有錯的,你覺得怎麼樣?”
肖祺覺得他有點調皮,還有點自取滅亡。
大家正在興高采烈地圍觀著,突然不知雪屍體上飄出了一個文字泡。
[近聊]不知雪:我說,你們這是什麼情況?
[近聊]止事為觀:嗷嗷他說話了!
[近聊]耶萊唯關:活了!活了!活了!
[近聊]大夾憶起圍官:雪姨雪姨,我邀請你來回答一下——被情緣守屍十四個小時是一種什麼體驗。
[近聊]不知雪:我們狗糧界的事,你們懂個幾把!
忽然天邊一片紅點襲來,接著屏幕就被各種技能光效遮滿了,還在一臉純真地圍觀的惡貫滿盈er被聞訊而來的醉臥er以摧枯拉朽之勢給偷襲了。
“我靠!”黃晟驚叫,“怎麼說?”
“幹。”肖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