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
一條長長的河堤大壩,宛如一條巨龍般地蟠踞在逶迤的“韓江”旁上。
濤濤的江水,就有如何亮的心潮一樣,澎湃起伏。
這是何亮多年以來養成的習慣,是遐想或是憂思之時,都會來到這裏;背靠著“鱷渡秋風”的亭台,遙望著寬闊的韓江,那潺潺的流水,就像一把刷子一樣,在不斷地洗刷著他的心靈。
自從林雪帶著那個男孩出現以後,自己就寢食不安,一直在尋求著答案;難道他真是我的孩子,是我的所出,難道在灌木林,與林雪就那麼地來一回,就------?
上山下鄉回來後的不久,宋玲就糾纏著要結婚,自己雖極力地反對,可在媽媽地威迫之下,剛二十出頭的我就成了人夫。在洞房的那天晚上,自己在人生中第一次把自己給灌醉了,本以為這樣可以逃避宋玲的糾纏,可是,可是在第二天醒來時,我卻看到了一條染著血斑的布巾;宋玲為了證明自己是黃花閨女,而在我麵前炫示著,為什麼我當時連一點感覺都沒有呢,唉,看來已經是生米做成了熟飯了,我還能再說些什麼呢,本對著林雪還有那一絲絲的幻想,現在已是全軍覆滅了,什麼都沒有了。
隨著女兒的呱呱地落地,自己的那一份騷動的心也隨之安寂了下來,對林雪的幻想,更是換成了對女兒的愛護上來。女兒的童真,女兒的聰慧,漸漸地撫平了自己那失落的心思。
可那份失落的心,不管歲月的流逝或環境的怎樣變化,再也無法喚起對現有生活的熱忱上來,不知為什麼,老覺得心底裏老是無活力般地,更是沒有了青春時的那份激昂。
生活原本就是這樣,願望與現實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還有,加上歲月的流逝,那份曾經有過的激情,也變得暗淡而無味。本想呢,我的人生或許也就這麼地過去了,可就在那個會議廳與林雪的這麼一相碰,使得自己那份沉肅已久的心又激發起了蠢蠢欲動的滋味來。可這份騷動已經沒有了青春時那個衝動與活力,更沒有了那份原有的激奮。
陳嘉啊陳嘉釗,不知道是上輩子是否與你有著什麼說不清的糾葛似的,好像總是欠著他一份什麼似的,又要在這今世今生再與他來個糾糾葛葛地什麼地,要補償給他點什麼似的。說真切一點,就是在我人生的每一個關要的關頭上,總是與著他,有著某種說不清的關聯。就說現在,正當我已經收拾起那份騷動的心,準備與宋玲好好地過日子之時,他更把一個活生生的林雪推到我的麵前來,正當要他來說個明白時,他又冒出了個被綁架的事情來,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回事呀,既讓人煩又讓人揪心,看來這回真是要出大事了。
現在的這個社會,經過多年的改革開放,日子比前好多了,可是現在的社會氛圍,更不比我們年青時的那樣地好,那時雖然沒有現在的富裕和物質那麼地豐富,可人們的思想意識形態裏總是對社會有著一股肅然的形態;對社會總有著一股肅敬的態度;那敢做出一些違非作歹的事情來.可現在的人喲,不知道是怎麼了;動不動就來個什麼地搶劫,動不動就來個綁架啊的什麼,通過這些冒險違法的行為來達到他們的個人目的,唉,怎麼說好呢,我一時也說不清楚!
現在不是想這些雜七雜八事情的時候,眼下應該好好地想想怎樣去應對陳嘉釗被綁架的這個事情了。宋玲還是堅持著報警為上策,是,這個本應該是最佳的選擇,可目前的整個事態是怎樣地,還未弄明白,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如果冒然行事,一朝使得陳嘉釗遭到撕票了,那------。
突然,一陣音樂響聲從何亮的褲袋裏漂響出來。哦,是到了回家的時間了。何亮這麼多年來有早起的習慣,也養成了餾鳥的習性。手機裏的鈴鐺響是提醒他應該收檔回家的鬧鍾。
一輪紅日從韓江對麵的山巒丘間冉冉升起,霞光照耀著不遠處的“金山大橋”,大橋在金燦燦的陽光照射下,顯得特別地雄偉而壯麗。
何亮戀戀不舍地觀賞著這個美麗的風景,可今天學校要召開正常的校務會呢,著趕緊回家吃早餐,吃完早餐還著趕緊上班去了。
何亮一邊想著,一邊騎著電動輕騎,朝著大堤的遠處,緩緩地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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