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節(1 / 2)

寒氣習習,讓人發顫。

夜色,皓月當空,萬裏無雲。

何亮直直地站立在原二隊球場山丘的後麵,也是他二十多年前和林雪在此相會最後的一麵,也是在此有了個兒子的地方。

這裏已是麵目全非;早日的一片廣闊的灌木林;現在已是一畦畦整齊的麥苗田。早日一片寂然的地方,現在已是一片生機盎然。

何亮感慨萬分,想起與林雪當年在此歡愉的時光,也是離別時的最後一聚的地方。何亮的心有如五味貫一樣,五味雜陳。林雪啊林雪,你現在怎樣了;你現在在那裏呢?希望我這一次的回來,能得到你切切的消息,還我和我們的兒子一片寬心與孝心。

不遠處,何聰的眼睛緊緊地盯住爸爸,不知他為什麼一定要來這個地方看看,而且,是一動不動地一站就是半個小時。真是無法理解大人們的情感世界。他輕輕地走上前,小聲地說道:“爸,我們該走了,等會馮婆婆等焦急了!”

過去的桔子分場,一到天黑,四處除了人聲還是人聲。如今,人聲少了,可音樂聲和人聲混雜在一起,更是一派繁榮的景象;幾處野味飯莊已是人滿為患;農場的綜合大樓裏的歌舞廳、卡拉ok廳的音樂響徹整個二隊區域;充滿了濃濃的商業氣息。

原二隊隊部後麵的山丘上,已經建造成了一排排的房屋住宅區;在靠近中間一排一套房間裏,年邁的馮醫生,正在與何亮父子說著話。

經過馮醫生的一方述說,何亮父子已是泣不成聲。

良久,馮醫生慢慢地回過神來,說話的語氣緩和了許多:“做為女人,我想問你,何亮,你要如實地回答我,你當時為什麼要這麼做,可既然做了又為什麼這麼地不負責任?”

何亮緩了緩神,語氣沉重又有點自責,這樣的自責,有一部份是出自於誠懇態度的表演:“是啊,我當時就為什麼不能控製得住自己呢?”雖說是自責,可他心裏更明白,這時決不能說出一些推諉的言詞來,如果說;當時是林雪主動的,是自己由於年輕,不能抵禦林雪的誘惑;雖是說了真話,可馬上就會招來罵聲,更使得兒子地反感,隻能說:“這些年來,我真是後悔莫及哇!”

馮醫生看了看何亮,接著說:“後來,林雪也向我提起當年的事情,一切都是她主動的。我們知道,作為一個男人,在那樣的情境之下是很難把持得住自己的,何況你當時正是風華正茂的年青人!”

何亮聽了倒沒有什麼反應,可何聰聽了更是認同地點了點頭,這個點頭雖顯得不可理解,但在這樣的場合下,又有誰去理會他呢。

馮醫生接著問道:“後來為什麼不回來了解她的情況呢?”

何亮態度誠懇地:“後來我自己也組成了家庭。可每每想起她,心中就有一份無比的內疚,後來也曾試圖找過她,可萬萬沒有想到她會安家在這裏,後來人們都告訴她已經結婚了,我也想著不應該再去捎擾人家,就再也沒有想找她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