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明星還是拳擊手?下手那麼重!”
顧樂肩上青青紫紫地,紅腫一片。
“和你有關?”權席墨瞳孔底有肆謔地光,與生俱來地傲慢與不可一世,隨時隨地都能比他人高貴幾分。
他不否認自己的過錯,卻輪不到這個男人來指責。
“你他媽的還是不是男人?”唐津揮動著拳頭要動手。
一隻拳頭撞了撞他胸膛,顧樂笑罵,“行了!我沒那麼嬌弱,回去貼幾劑膏藥就好了!”
“胡說!你看…”
“好了!別管這些有的沒的,幫我考慮一下Karry的事。”
唐津一肚子話被她堵住,氣急敗壞地歎了一大聲氣,大大咧咧的抱住顧樂,胡亂的揉了揉她的背,“我說你這女人,怎麼一點兒都不懂
得照顧自己?1
她和唐津從小孤兒院長大,這些動作至於他們再自然不過,但看在外人眼裏,卻是異常親密。
顧樂捕捉到權席墨離去的背影,忙推開,喊住,“你去哪裏?!”
他淡淡的扭頭瞥她一眼,揚了揚腕上地手表,“晚上還要排練,我沒時間看你和你小的男朋友秀恩愛。”
“對啊!我就是她小男朋友,你們公司好像沒規定經紀人不能找男朋友?”唐津摟住一旁的顧樂,宣示占有欲。
“別鬧了!”推開他的胳臂,顧樂抓起一邊的口罩墨鏡朝權席墨走去,“讓司文送你回去,乖乖排練,別再想有的沒的,晚上不要吃東
西,明早有個洗發水廣告。”
口罩墨鏡正要親手給他戴上,忽又想到什麼直接塞到他手中,顧樂走到前麵替他引路。
一路無言,沉靜到壓抑,顧樂漸漸收住了腳步,低下頭,“今晚的事真的很抱歉…”
前麵的人頓住,雙手插在褲兜裏,轉過身看她,“你抱歉什麼?”
他的身影半邊隱藏的黑暗裏,忽明忽暗的分割,越發凸顯他宛如雕刻的俊美五官。
“不該騙你,但是在此之前我已經做好了充足準備,唐津不會…”
“無所謂。”他淡淡打斷,“你是我的經紀人,想怎樣都可以,反正…已經習慣了。”
波瀾不驚的話語,近乎絕望的人才會說出這樣決絕的話。
相處時間雖不長,但隨身攜帶匕首的人,安全感會強到哪裏?
如今的他,仿佛當初幼時的顧樂。
剛來到孤兒院那會兒,一切都很陌生,時睿告訴他們自己是殺人犯的女兒,所有人都不喜歡她,欺負她,隻有唐津會站出來保護她。
那時候她拿著唐津送她的玩具槍,走到哪兒帶到哪兒,再有人欺負她,她就會掏出玩具槍指著他。
所以她懂,對於他來說,建立起信任何等艱難。
而或許,今日的一切,扼殺了他心底為她悄然而的信任。
不後悔是不可能的,但事到如今,顧樂隻希望能夠挽回彼此的信任。
“你…能原諒我嗎?”她湊到他身前,睜圓了眼望著他,烏黑的瞳像珍貴的黑寶石。
他怔怔地看著她,不說話。
“看在你打傷我的份上也不行嗎?”她楚楚可憐的踢了踢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