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蒙被對諸人,孟田不知他此時的神色如何,但肯定是悲痛異常。
“最後你父親受帝都三大不知名高手圍攻,身受重傷之下,才抱起你母親逃離了帝都婚宴現場。你孟家雖屬古老的隱世家族,但也迫於東玄各族與皇室的壓力,宣布了將孟成逐出族外的決定,並答應派遣族內高手聯手追擊孟成。老爺子,我說的可是事實?”
沉默不語的孟雲,耷拉著那一顆好似蒼老了一大截的頭顱,接過了話頭,“家族實在是不該,當時族家裏麵分為兩派,一派主張把孟成逐出家族,以免家族受孟成所累,為世人所憤恨,一派主張應當立即接回孟成,他可是當代孟家天賦最傑出的聖骨傳承者,家族的崛起還要靠他,也許初祖所語的大世當就應在他身上也說不定。況且,作為一個近萬年,雖經磨難,但傳承始終不斷的古老家族,它就那麼要受人欺侮嗎,古老隱世家族的榮耀與威嚴不是任何人都可以來指責的,他們必須付出血的代價。”
聽到這裏,孟田就疑惑了,“爺爺,難道家族裏麵還有派別分歧嗎?”
老爺子撫了撫白須,語氣憤恨的說道:“當然,當時家族裏麵的族長是你太爺爺,當嫡係一脈,你父親散發出的光芒遮擋了族內大部分人傑的光芒,所以,族內那係血脈淡薄的族人也隻能忍氣吞聲,事事都從著你太爺爺。而當你父親出事之時,那些族人並抓著這件事不放,責難你太爺爺,其中以你二叔,也就是你太爺爺的弟弟一脈為首,反響極度強烈,你二叔也算是族內數一數二的絕豔天才了,隻可惜你父親的光芒太過耀眼,反而顯得他那麼平庸,這也許就是強者的悲哀吧。雖然族內大部的資源都用於你父親,但他在旁係一脈的支持下,也不弱分毫。為當世不世出的天才,想來而今一直都在族內潛修。你父親聖骨魔劫反噬之後,天下之下紛紛責難,而二叔一脈則展開了強烈的反擊,問責為何當初要把族內至高秘典傳授於他,族內天才不少,你二叔又是千年難遇的武道修行天才。這是在*裸地奪權啊。你太爺爺承擔了很大的壓力,但最終還是妥協了,答應除去孟成的族籍,並派遣高手圍殺他。當時爺爺我也很憤恨,恨自己實力不足,也不滿你爺爺的做法,於是憤而離家,隻身帶著剛出世的你和幾個家族內忠誠的仆人來這到這雲窟城,想來,雲將軍能看到舍妹的份上能保你周全,當然也是為了躲避那些那謂的仇人的追殺。嗬嗬,一晃,就過了十年啊。”
老爺子背負著手,從那寬大的座椅之上站了起,走出了院口,瞭望著興景大道盡頭,略略出神。
“爺爺,我父親最後逃離了嗎,我母親醒過來了嗎?”孟田焦急的問道。
“當時很多勢力都參與了對我兒的追殺,而家族之內你二叔一脈更是派出了許多武道高手參與圍剿你父親,你父樣雖然武力蓋力,勇冠大陸,其鋒甚少有人可攖。但耐不住眾多武道高手的潛殺,更何況他還帶著你那陷入昏迷的母親,終是受了重傷,但確實你父親是可比擬三祖的存在,硬生在大陸之上,殺出一條血路,眾武者則在撲殺之中,死傷無數。三個月之後,那是一個雨夜,渾身劍傷刀痕,麵色疲憊你父親,肩扛一口荒木巨棺,手抱一男嬰。出現在了孟家所在之地,當時我也是滿心傷痛,恨不能幫他。他什麼也沒說,隻把嬰兒交給了我,並轉頭對眾孟家之人說,‘孩子是無辜的’,轉頭身負巨棺,深逝在那無盡的雨夜之中。”
老爺子轉過身來,對孟田說道:“也許你也早已猜到,那男嬰便是還不足月的你,而棺中便是你母親!也許那時你父親已從魔咒之中清醒過來,但一切的一切已為時晚矣。”
孟田仿佛遭受了一個睛天避雷,立在當時,淚水也從那堅毅的麵龐之上流了下來,他努力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假的,父親的強大經過舅舅的訴說也已在自己心中留下堅定不移的印象。
可為什麼,自己的心會那樣痛,淚水卻不由自主的流下來。
“爺爺,我母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