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可我總覺得,他們是不是已經知道之前那件事情了?”大長老沉吟半晌,才說出心中的疑惑,“咱們這發生了這麼大動靜,他們沒理由不知道。難道是懷疑……咱們得了那兩人身上的寶物?”
趙雲飛停止撚動佛珠,片刻之後擺了擺手:“不一定。他們跟我們一樣,連那兩人是何身份都不知道,又如何知道他們有寶物?必然是試探。你明天帶著公孫旭一塊去,向他們要賠償!要得越高越好。”
十幾個長老心有靈犀地對視一眼,大長老趙池重重一點頭:“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趙雲飛想了想,又對三長老、趙起的師父趙文海說道:“等到山河那孩子恢複了,帶他來見我一趟。”
今天趙山河出了這麼大的風頭,所有人都覺得很解氣,唯有一個人覺得很沉悶:趙野。他無論如何沒想到,趙光北的兒子會這麼爭氣,比他師父還不要命,又想想自己那個不成器兒子,隻能苦笑不已。
可是晚上回到家,想去祖祠拜祭,祈求祖先保佑的時候,如同晴天霹靂一般,發現趙恒的本命牌位碎了!這可是他以前花了大價錢,從族內高人那裏求來的,就是擔心兒子哪天出事,自己能最快得到消息。
“恒兒怎麼會死的……怎麼會死的?!”失魂落魄的趙野,把自家婆娘抓到祖祠裏,聲嘶力竭地逼問道,“你說!我讓你看緊恒兒,你是怎麼看得?”
“老爺,恒兒他根本就不聽我這個當娘的啊,嗚嗚嗚……你天天都在外門忙公事,我一介婦人,說什麼他都不在乎,”趙野老婆哭天搶地,嚎啕不已,“他每日做的那些事情,我哪裏敢跟老爺說啊?”
“不管……不管他做了什麼,他畢竟是我兒子,他不能就這麼死了!”趙野快瘋了,婆娘生下趙恒之後,就因為一場大病失去了生育能力。對於這麼個獨苗,再怎麼不爭氣,那也是自己唯一的兒子。
想到這裏,趙野突然想起來,這個本命牌位除了能隨時監控兒子生死,還能順藤摸瓜找到兒子的葬身之地。他抖抖索索地把粉碎的本命牌位收集起來,如同瘋子一般,騎上馬圍繞著整個村子跑。
那本命牌位在葬身之地會發出螢色的光芒,找尋了大半個晚上,趙野終於在琅琊森林邊緣的一處鬆土下麵,發掘出了四具屍體。
“兒啊!”
趙野瘋狂的刨開土壤,把那四具屍體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悲痛。痛哭一場後,他漸漸發現了奇怪的地方。
四具屍體上都沒有明顯的傷痕,或者說,根本就找不到傷痕。
“為什麼找不到傷痕?怎麼可能?”趙野頭發披散下來,完全沒有了平日裏高高在上的氣勢,努力地回想著,究竟趙恒得罪了何人?何人又有置人於死地而無傷痕的實力?
趙恒平日裏得罪的人太多了,來來回回的村民看到失態的趙野,大多人心裏都覺得解氣,這個地痞無賴還能留具全屍,看來他爹這輩子造化不算太差。
但趙野不顧一切地抓住村民,甚至不惜以死相威脅,逼他們說出最近這段時間兒子究竟得罪過哪些人?
那些普通人如何抵擋得住八階武者趙野的威壓,在挨了幾拳之後才說出,前些日子趙恒跟他三個兄弟,在趙光北家吃了大虧,四個人都受了傷。之後這段時間他們倒算是老實。
趙光北,又是趙光北!你他娘真是我這輩子的克星!
趙野已經顧不得什麼後果了,什麼後果也沒有他兒子死了這件事嚴重。他驅馬直奔趙光北家裏,一掌打碎門板,衝著屋內悲愴地喊道:“趙光北,你給我出來!出來呀!說,為什麼殺我兒子?”
趙光北夫妻一頭霧水,但看到趙野的模樣,還是冷笑道:“原來是趙野執事啊,失禮失禮。你兒子前陣子要強搶我獵殺的魔獸,我隻是教訓了他一頓。殺他?我沒這個能耐,也沒這興趣,怕髒了我的手。”
“就是你幹的!”趙野的直覺告訴自己,兒子的死絕對跟這人有關係,他說著運勢就要打上來。
趙光北把上官燕推進房間裏,關上門,這才走到他麵前平靜地說道:“趙野,你兒子跟我有何深仇大恨?沒憑沒據的,你就誣陷我?可敢跟我去執法堂打官司?”
這話一說出來,趙野才略有些清醒。但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已經沒有了餘地,他咬碎牙根,喘著粗氣道:“打官司?好,咱就去執法堂,讓各位長老來斷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