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思敏兩人的修為同樣是一階武師。青葉門的弟子在級別上差距並不大,畢竟大家的基礎都比較紮實,外在條件也相差不遠。所以在約定俗成之中,資曆就成了非常關鍵的存在。
一個隻待了三年的一階武師,必須要承認另外一個待了五年的同門是師兄。這樣的等級觀念深入人心。
可趙山河兄弟倆平日裏幾乎不跟他們打交道,因此也沒有太多的尊重。若不是他態度強硬,安琅山也不會這麼失態了。
與他的躍躍欲試相對比,史思敏很是有些擔心。倒不是能不能勝,即便是贏了,那峰主的麵子怎麼辦?他的心思轉了好幾遍,終於決定還是不動手。
安琅山卻壓根不願去考慮那麼多,他跟史思敏這一周都在山門值班,今天是最後一天。之前受了五六天的氣,終於要爆發了出來。他修煉的功法比較特殊,屬於近身格鬥,雙肘和雙膝就是武器,當靈力集中在上麵,貼身而戰的時候會有相當大的優勢。
趙廣摸不清他的打法,沒有在開始就拳對拳,而是不斷格擋閃避,想要看清楚他的套路。但安琅山一動手他就明白,絕不能讓這個人近身,不然會很難纏。
“怎麼,有種就接我一招啊,總是躲算什麼本事!”安琅山接連幾下撲空,冷笑著激將道。
趙廣根本就不受他的影響。因為安琅山的靈力在肘尖近乎化虛為實,看得出他是下過苦功夫的,必須要拉開距離才行。
安琅山似乎全身都可以當作武器,無論是肩、肘、膝或者拳,這讓趙廣有些掌握不了節奏。但他馬上就適應了這種打法,總是在快要被擊中的時候拉開兩人的距離,表麵上看起來已經吃了不少虧。
“啪!”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趙廣剛剛要拉開一臂的距離,卻被安琅山脫掌而出的靈力正好擊中胸口!
“嗯?有意思!”這種程度的小傷根本就算不得什麼,趙廣裝作很驚嚇的樣子撫了撫胸口,跟趙連誌那個老變態比起來,安琅山的這種攻擊明顯太弱了點。
“去死!”安琅山一擊得手,加快了攻擊頻率,想要在最短的時間裏結束戰鬥。
趙廣嘿嘿一笑,這家夥已經上當很久了。忽然暴退幾步,然後把靈力暗暗凝集於腳尖,就在安琅山撲過來的時候,對準他那蠢蠢欲動的左腋下就是一腳!
“啊……”安琅山痛苦地縮回了左手,夾住左臂慘叫了一聲,彙聚於左臂失去控製的靈力瞬間開始在經脈間亂竄。
不待他回過神,趙廣又拉起他的右手,把自己的靈力強行灌輸到他的脈搏中,抑製住了他對右臂靈力的控製,轉而反方向一扭,用力一壓,淡藍色的靈力就轉移到他的肘尖:“立刻道歉,不然你會永遠失去右臂!”
巨大的痛苦從整個右臂傳來,繼而變得開始變得麻木,安琅山臉都白了。他的修為在來遠峰不見得高,但實戰經驗是比較豐富的,曾經多次在琅琊森林中獵殺過靈獸,完全沒想到今天會栽在這個小屁孩的手裏。
“住手!”身後匆匆趕來幾個人,為首的一人高聲喝道,他看起來就像是個書生,一襲淡白色的青衫,腳下不見怎麼運轉靈力,移動比其他數人快了不少。
“這位師弟,該出手時就出手,得饒人處且饒人!他既然已經輸了,讓他道歉便是,沒有必要下這種重的手吧?”青衫書生看起來人畜無害,並沒有多麼憤怒。
趙山河這才開口道:“想必剛才你沒看見。他對我弟弟可是下了死手的,我們也僅僅是自衛而已。”
青衫書生出乎意料地拱手行禮:“既然這樣,那我代他道歉如何?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弟,抬頭不見低頭見,還是互相都退一步,以後也好見麵。”
對方的姿態放的這麼低,趙山河使了個眼色,趙廣悻悻地鬆手,但還是在安琅山的丹田上踢了一腳,讓這家夥短時間內再不能運行靈力了。
青衫書生臉色一變,讓其他人把安琅山扶到自己這邊,口氣也強硬起來:“何苦這麼咄咄逼人呢?師弟既然是趙峰主的得意門生,還是不要給他丟人的好!”
在一旁作壁上觀的史思敏知道現在想走也走不了,跟這事脫不掉關係了,便低聲對兩人道:“他是十大弟子之九、威遠峰的魏衍。這下你們麻煩大了!”
“正是因為不能給峰主丟人,所以才饒他一命,讓他曉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趙山河知道青葉門規矩甚嚴,也不想把事情搞的太大,森然說道,“他是你威遠峰的人吧?我隻是替你們峰主教教他做人的規矩而已。現在交給你了。咱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