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齜牙咧嘴地爆出靈力護住全身,疾退幾步,看到被掃到的五指已經變成了黑色。
趙山河終於聽到了他的呼喚,等到最後一點經脈改造完成,嚐試著控製元神離開丹田,卻隻能從靈力上抽離元力,元神卻依然呈小人狀在丹田內紋絲不動。
不過上官無忌卻感到那股吸引力已經消失,終於又可以控製靈力了。他馬上停止散發氣勢,趴在石桌上喘息不已,把趙山河當成了怪胎:這個小子到底練得什麼功法啊?
“難道這是煉體?”趙雲飛終於想了起來,到了武聖的階段後,可以通過靈力來淬煉肉體,但必須要借助丹藥。
上官無忌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這就是煉體……當年我曾親眼見過老祖煉體,可惜,老祖沒能撐過最後一關,經脈盡斷而亡。”
“沒道理呀,”趙雲飛失態地叫了起來,“他才不過是武師而已,怎麼會出現煉體的?”
上官無忌一臉嘲諷:“你可是他的族長,親眼看著他長大、修煉的,你怎麼會不知道?”
趙雲飛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麼。趙山河的身上有著太多未解的謎團,但對趙家而言,有百利而無一害。
趙山河緩緩地睜開雙眼,看到兩人有一種說不出的眼神望著自己,半是懊惱半是尷尬地摸了摸後腦勺:“這個,剛才上官族長的氣勢太盛,我一下子頓悟了些,所以就……”
這樣也能頓悟?上官無忌就像是吃了隻蒼蠅,心裏堵得慌。這種好事怎麼就沒發生在自己身上呢?可轉念一想,他馬上就是自己的女婿,又有些開心起來。
“山河啊,別怪我剛才出手太狠,”上官無忌微笑著有氣無力地說道,“我家那丫頭說你修為深不可測,我不相信,便來試探一下。要是有什麼得罪,你可不能記我一個老家夥的仇。”
趙山河臉皮抽搐了一下,點頭如搗蒜:“怎麼能叫得罪呢?上官族長賜給我天大的機遇,我還應該感謝您才對。”說完當真站起身深深一躬。
“今天來呢,就是想看看你是個什麼樣的人,”上官無忌再沒心思待下去,但並不妨礙他擺一擺未來老丈人的譜,“我的女兒,總不能跟個我不熟悉、不了解的人到處亂跑吧?現在我放心了……以後她就交給你了!”
什麼叫交給我?趙山河覺得這話有些怪異,難道說……他忽然有種欣喜,又有些擔心,誰知道上官鈺是什麼想法,謹慎地道:“請上官族長大可放心,我會保證鈺兒的安全。”
年紀輕輕便這般穩重,趙雲飛連連點頭,隻是對上官無忌的言語很是不恥。
連“鈺兒”都叫出來了,上官無忌又有些傷感,養了這麼多年的女兒,轉眼間就要成為別人的妻子,他勉強笑了笑:“我相信你。”連招呼也不跟趙雲飛打一個,自顧自的離開了。
不要臉的老貨!趙雲飛的臉色已經變得青黑一片,當我趙家子弟是什麼了,你那女兒就是送給老子當小妾,老子都不要!
可是麵對趙山河的時候卻春意盎然:“別理他。今晚你倒是辛苦了,趕緊回去休息!若是丹藥不夠的話,就去找十長老支領。”
走在回去的路上,上官鈺那一顰一笑,不自然地浮現在趙山河的心頭。平心而論,他對上官鈺的好感要大過趙穎,隻是內心很難從兩人中做出取舍。今天上官無忌來了這麼一出,令他有些措手不及。
回到房間,趙廣已經趴在桌子上大睡起來,趙山河疼愛地搖了搖頭,照準椅子踢了一腳:“到床上睡去!”
“……天亮了?”趙廣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不滿地嘟囔道,“過了這麼久才回來,害得我隻喝酒沒吃東西,困死了。睡覺睡覺!”
殊不知趙雲飛也起了別樣的心思,像趙山河這麼優秀的子弟,是必須要留在族裏的。可是看他的模樣,似乎對那老貨的女兒也很有好感,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啊!他本想找來趙穎仔細問上一問,又想起已經太晚,隻得作罷。
如今上官家已經靠近了趙家,如果兩家結為秦晉之好,更對趙家有利。但趙雲飛此時想得更多的,反倒是不能讓女兒吃虧。既然現在已經有了兩個武尊,上官家的作用遠沒有以前那麼大了,那女兒的幸福就是他以後最重要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