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文耀在套房裏坐立不安, 提心吊膽地等待著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

本來準備給季嶼的酒被陸見半路截胡拿走, 最後他也沒有按照計劃把季嶼人帶到這裏來, 一想到等會錢總過來看不到人的後果, 羅文耀就心慌得不行。早知道他就不該事先誇下海口的!至於陸見順走加了料的酒以後會有什麼後果, 早就不在羅文耀的考慮之內了。

羅文耀是在一次由深海衛視主辦的選秀節目中以第三名的成績出道的。當時他還是個剛從一所三流藝術高中畢業的青澀大男孩, 雖然他的高考成績不足以上頂尖影視大學, 但是卻誤打誤撞得以直接出道,還有了在選秀節目中積攢下來的一批粉絲,情況比不少影視院校的學生還要好得多。

出名, 是羅文耀最開始的願望,他喜歡這個光鮮亮麗,受人追捧的舞台。性格圓滑的他很快就適應了這個世界的規則, 在經紀人的介紹下他認識了錢總, 並且依靠錢總的介紹得到了好幾部班底不錯的偶像劇的角色,進一步鞏固了自己的人氣。

食髓知味, 嚐到了迅速竄紅的捷徑的甜頭, 羅文耀逐漸開始變本加厲。他膽子大, 人也機靈, 在討好錢總以後, 他又接連搭上了好幾個圈裏的投資商, 甚至還開始打周圍人的主意,並且接連成功。畢竟這種事當事人吃虧了以後大多數都會選擇忍氣吞聲,以後對羅文耀提高警惕再也不來往, 可是這些失去的無關緊要的人脈對已經得到資源的羅文耀來說根本無所謂。因此, 他的膽子也越來越大,以至於這麼長時間以來,這還是他第一次沒有得手。

錢總注意到季嶼已經有一陣子了。自從《滄海》大爆以後,錢總就被那個風采卓絕的國師迷住了眼,心心念念都是想著怎樣把人搞到手。投資《指點江山》這部電影,一部分原因是看中導演王少陽和宛振寧的能力,可也不得不承認,想和季嶼有些親近的機會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奈何季嶼雖然看著溫和好相處,但實際上季嶼和他身邊的人都保持著十足的警惕,以至於一部電影都快拍完了,季嶼即將離組都找不到機會。

羅文耀雖然嫉妒季嶼什麼都不做就能得到金主的青睞,但是也知道如果能借此討好錢總,最近一段時間的資源是不用愁,他看好一部明年暑期檔的商業大電影中的男二號已經很久了。

利益動人心,在心中貪念的驅使下,羅文耀便主動自薦,包攬下給錢總和季嶼創造親近機會這件事。而他能想到的方法,無非還是以前百試不爽的哄騙和下藥罷了。

啪嗒的房卡刷卡聲,在緊張的羅文耀耳邊聽起來就像是閻王的催命符。錢總的脾氣並不好,甚至可以說得上是性格暴虐,自己之前對錢總大包大攬又把事情搞砸了,羅文耀自己都不敢想錢總會怎樣對待自己。

身軀龐大的錢總滿懷期待地撲向臥室,一臉淫/邪,卻在看到羅文耀的瞬間變了臉色:“怎麼會是你在這?!說好的季嶼人呢?”

“錢總……很抱歉,我沒做到……”羅文耀聲音弱的像是蚊子嗡嗡叫。

聽到答案的錢總立刻暴怒:“沒做到?你昨天不還答應的好好的?!你當時怎麼說的?啊?”他憤怒的揪起羅文耀的衣領,對著那張討好諂媚的臉就是一個結實的巴掌,“做不到?你倒是說說現在怎麼辦?別以為你跟了我這麼久我就會心軟!季嶼弄不來,這次你就先自己代替他好了。”

羅文耀捂著臉低頭不語,任由錢總把自己壓在身下在自己身上發泄怒火。

然而這一切都已經與季嶼和陸見無關了。

房間裏,曖昧的喘息和呻/吟還在繼續。

來不及做充分潤滑和擴張的地方在陸見進來的刹那,像是用斧頭直接把下身劈成兩半的撕扯的劇痛,疼得季嶼兩眼翻白,差點直接昏死過去。季嶼定了定神,努力放鬆自己去接納撞進來的巨大,好減輕自己的痛苦,也讓陸見進去得更順利。

陸見的大手牢牢地鉗住季嶼的腰肢,僅憑本能和欲/望壓在季嶼身上不停歇律動,肉刃毫不憐惜地劈開對方的身體,每一次腰身的下沉,似乎都比前一次抵達得更深。而那敏感濕熱的後/穴在巨物進來的時候,像是有意識般的自發咬緊,仿佛有無數張小嘴一起吸吮著肉物的無上快感,勾引陸見去更加狂野地頂弄。

過於激烈的動作使得肉刃拔/出/來的時候,還帶出不少粉嫩軟肉,然後又被大力搗進去,激起季嶼忍耐不住的悶哼和驚呼。逐漸適應過來的後/穴開始變得鬆軟,混合著臨時倒上去的大把潤滑液,讓季嶼在疼痛之餘,也漸漸有了感覺,開始隨著陸見的動作款擺腰肢。

季嶼的雙臂早已下意識從陸見的脖頸後環住,整個人無力地攀附在陸見身上,太過強烈的歡愛讓他的理智幾乎在情/欲中完全淹沒,隻能隨著陸見的每一次動作發出或高昂或婉轉的尖叫和呻/吟。

男人的喘息聲,青年的呻/吟聲,肉體激烈的碰撞啪啪聲,還有曖昧的水聲交織在一起,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刻,羞得天際探出頭的彎月也忍不住縮回薄雲後麵去。

一室旖旎,春光正好。

季嶼第二天是被疼醒的,渾身上下像是被輛卡車來回碾過一樣,每一塊骨頭似乎都經曆過一次拆下重裝,沒有一處地方好受。他仰躺在床上目光直直望著眼前雪白的天花板,四肢酸軟無力,連動都不想動。

陸見搭在季嶼腰間的手臂壓的人有點難受,季嶼卻提不起勁來推開。更別說下身某個隱秘不可言說的部位因為使用過度還隱隱作痛,整個人狼狽得像是剛經曆過一場酷刑。

不,不是像,而是根本就是!一想到昨晚發生的一切,季嶼就一陣牙癢癢。他就不該一時心軟自己把自己湊上去送上床而應該直接把人打暈拖走!那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人能有的持久和力度!

一想到後來自己推搡著陸見崩潰的求饒大哭,但是陸見仍然像一頭隻知道發泄欲望的野獸一樣不放過自己,季嶼就覺得自己的臉都被丟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