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無緣看到輕煙的反應,似乎是不討厭自己表白,但是為什麼她說太晚了呢?
“輕煙,難道你……嫁人了?”福無緣說出最後的三個字的時候,有些心疼。
輕煙苦笑,“要是真的嫁人了還好說。”
對啊,要是嫁人了的話,她還可以離婚,還能活下去。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等等,你說太晚了,是說,其實你也喜歡我的對不對?”福無緣激動的說。
輕煙搖頭,“你現在問我已經晚了,什麼都晚了,我已經…”
“你已經什麼?”看到輕煙停頓下來,他緊張的看著輕煙。
輕煙抬頭,微笑的看著福無緣,“雖然有些晚了,不過我很高興能聽到你和我表白。”
“到底是怎麼回事?”福無緣身為一個心理醫生,畢竟也是醫生,他見過不少這樣的情況,其實內心已經想到了輕煙或許有疾病,已經病入膏肓了。
“你已經想到了,是嗎?你是一個心理醫生,那也是一個醫生,醫生都很常見的。”
輕煙此刻臉上的笑容無比燦爛,“別露出這樣的表情,就算有些遺憾,我們晚上還有點時間嘛。”
福無緣苦笑,上天為什麼要對他這麼不公平,找了這麼多年,終於找回來了,卻是最後一個晚上。
“當初你為什麼會喜歡上我?”輕煙問。
福無緣帶著輕煙走到草地上,兩個人互相偎依著,“你的名字,本來你沒有任何的學曆我覺得是一個沒有素質的人,但是一個沒有任何學曆的女人,卻叫做柳輕煙。”
柳輕煙一笑,對,柳輕煙這個名字非常的文藝,讓人一看,就有文藝的味道,其實她的本名不叫這個,具體叫什麼,她自己都忘了。
山裏的人叫她二妞,但是二妞又不是她的名字,由於太小就失去了父母,她根本就連名字都沒有,最後還是自己給自己取了個文藝的名字,叫柳輕煙。
這個文藝的名字容易引起別人的好感,她也很喜歡,而平時在綁匪的窩裏的話,很多人都叫她大姐大,隻有綁匪頭領叫她妹,無論那一個人,都不知道她的名字叫什麼。
反正她自己也不知道,無所謂了。
“你本名應該不叫這個吧,在那個年代的鄉村裏的姑娘,一般不都會有個紅字,或者別的什麼字的嗎?”
“我能說我沒有本名嗎?”柳輕煙苦笑說,“從小我就父母雙亡了,家裏也沒有親人,除了我和我哥哥兩個人之外,還有就是一些和我們一起玩的,反正仿佛那個時候我們整個村裏就都沒剩下幾個人了,我們沒有一個人有名字,也沒有任何的一個人認識。”
“…對不起。”福無緣有些羞愧,他竟然在這個時候提起柳輕煙的傷心往事。
柳輕煙似乎並不在乎,都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了,任何感情都已經淡了,就算要罵上天的不公,她也已經罵夠了。
“對了,我來這裏是找冷昕宇的。”柳輕煙這才想起來。
“你找他做什麼?”福無緣再次表現出自己的不滿。
柳輕煙眼神瞬間變得冰冷,“找他,幫一個不算朋友的朋友出氣的。”
“不算朋友的朋友…”福無緣呢喃著,他不知道這麼多年柳輕煙去了哪裏,交了那些朋友,她說的朋友應該是指女人吧,那冷昕宇身邊美女如雲,也不知道她說的是哪一個。
就在福無緣發愣的時候,柳輕煙問,“你不會暴露我的身份的吧?”
“什麼?”
“我說了,找冷昕宇算賬的。”柳輕煙一笑。
福無緣頓時感覺到背脊發涼,這個陰森的笑容告訴他,要是他說出去的話,那會有一個非常恐怖的後果。
柳輕煙快速找出一塊手絹蒙著口鼻,趁著夜色,慢慢走近冷昕宇,趁著夜色她還剛好穿著黑色的衣服,冷昕宇也正好在發呆,然後…
柳輕煙一個上前熟練的從口袋裏拿出一個麻袋,本來草坪上就有些斜坡,冷昕宇是站著的,柳輕煙隻需要輕輕一腳,冷昕宇就失去平衡,整個人倒下了。
福無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不敢相信那個被套在麻袋裏胡亂動彈卻動彈不出的人,是他認識的那個高傲卻帶著情傷的男人,他也不敢相信,柳輕煙說的去幫自己的姐妹出氣,竟然是拳打腳踢。
之前他就一直想做這件事了,隻是對方是萬人敬仰的冷昕宇,伸手好就算了,還是天天在車子上兜來兜去的,今天晚上逮到這個機會,也好順便一下。
福無緣扯著嗓子發出一個怪異的聲音,“我也來!”
說完,就跟著柳輕煙一起對冷昕宇一起拳打腳踢。